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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23-06-10 20:45:04 来源:正远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正远范文网手机站

    应该说,我的文学创作起步是从上海文艺出版社开始的。“文革”那些年中,上海只有一家正规的出版社,叫上海人民出版社,它是把上海原有的好几个出版社合并在一起组成的,文艺出版社自然也在其中。

    1972年春(几月份记不太准确了),上海人民出版社的编辑郭卓到我所在的黄山茶林场组稿,当時我在场部文艺小分队编节目,场政宣部门就推荐我去见郭卓。原来上海人民出版社要出一本反映农场知识青年生活的小说集,便到隶属上海农场局管辖的各农场组稿。那个年代文艺作品都是由领导定主题,再组织人去写的。说实在,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想到过要当作家,只是像完成政治任务一样,连夜写了一篇四千字的散文,内容是反映黄山茶林场知青艰苦奋斗开荒山、辟茶田的事迹。交给郭卓后,郭卓认为文字清新,也自然,说带回出版社再作研究。之后好几个月并没有消息,我也没在意。次年春节回上海探亲,老郭来找我了,说我那篇东西可以用,只是要修改,文章有生活气息,却没有反映阶级斗争的内容,要加—条线索。当年在农场,“阶级斗争”是很频繁的,—会儿清查“五?一六”运动,—会儿是“一打三反”运动,我也没好意思告诉老郭,我们这批从向明中学去黄山茶林场的同学差点成了“五?一六”小集团,沦为“阶级敌人”。我只是臆想出一个蓄意破坏知青开荒山的阶级敌人,结果当然是以知识青年大获全胜结束。文章交给老郭后,我又回农场了。当時一心想着如何从农场上调回上海工作,早把这篇文章的事忘记了。

    1974年初,我上调回到上海,老郭又来找我了,说小说很有基础,再修改一下就能用了。说实在,当時我真是难却老郭的盛情,便按大家提出的修改意见作了修改。然而仍不合格,一而再,再而三地修改,前后共修改了八次。最后一次交上去,我对老郭说,这次再不行,我实在改不动了,放弃我吧。老郭却不肯放弃我,让我将八次修改的草稿都交给她,她将这一堆不成器的文字带给资深编辑谢泉铭去看,老谢将我八次修改稿中抽出能用的部分,修改润色,便有了我的处女作小说《小牛》,收进了反映农场知青生活的小说集《农场的春天》中。

    我永远不会忘记郭卓与谢泉铭两位老师,是他们把我逼上了文学之路。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当時我刚从华东师大中文系毕业,在《萌芽》编辑部做小说编辑,自己也写了不少中短篇发表于各文学杂志。那時上海文艺出版社已经恢复建制,拟出一套青年作者的《萌芽》丛书,我有幸也在其中。记得那年我先生出国留学,为我办好了陪读的全部手续。可当時我已经喜欢写小说了,有出版小说集的机会岂能放过?便放弃了去美国陪读的机会。先生因我不去陪读。次年也就回国了。那是我第一本小说集,很稚嫩的书名:《金泉女和水溪妹》,其中的小说大多仍是写农场知青生活的。

    我的第一本长篇小说《你为谁辩护》与上海文艺出版社擦肩而过。那是八十年代末,我首选也是投给上海文艺出版社的,编辑施浩祥希望我能从五十二万字删减至三十万字,我便将稿子取回。正巧北京作家出版社的编辑来上海组稿,连夜看了我的书稿,说,一字不删可以出书,就将稿带回北京了。我一直觉得欠了文艺社的,至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完成长篇《我们曾经相爱》后,便交给了上海文艺出版社的张贺琴女士,这部长篇被列入了文艺社的品牌书系“小说界文库”。令我难以忘怀的是那次签名售书,当時陆星儿也在文艺社出版了《精神科医生》;我们这两本小说都是反映知青回沪后的生活的,文艺社编辑便策划了一次为老三届读者的签名售书活动,就在绍兴路七号上海文艺出版社读者服务部门前。闻讯而来的读者从中午开始就排起了长龙,一圈一圈地绕,幸好那時绍兴路上车辆还不多。我和星儿从午后一点开始签书,一直签到傍晚六点,天色昏暗下来,路灯都亮了,人群还没散。记得当時读者服务部的书卖光了,我还叫出租车回家将自己存的书拿过来,继续签。我们不是明星,我们只是和买书的读者心心相通,那時我深深为文学的魅力而感动。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我很重要的一部作品《丹青引》虽不在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但也获得了上海文艺出版社参与协办的“上海长中篇小说优秀作品大赛”二等奖。

    及至2008年下半年,我将花了五年時光写成的《长街行》交付给上海文艺出版社。签合同前,郏宗培总编打电话问我:“你对出版有什么要求?”我说:“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书出得好看些。”郏宗培说:“谢谢你对出版人的理解。”《长街行》出版后,获得较好的社会效应。思前想后,我要感谢上海文艺出版社,如今的時代社会价值观与二十年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要出版《长街行》这样近六十万字的文学书是要有眼光与胆识的。我还要感谢我的责编丁元昌先生,在这样浮躁的時下,耐下心一遍又一遍审阅我漫长的稿子,并提出剀切中理的审读意见,方便小说得以问世。

    回想我近四十年漫漫文学之路,上海文艺出版社始终像我的娘家人一样,陪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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