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你的盖头来
江苏高考对文学类文本阅读的考查对象是散文和小说任选其一。近几年江苏高考好像更青睐对小说的考查，2011年考的是
《“这是你的战争”》（选自宗璞的长篇小说《西征记》），2010年考的是《溜索》（选自《阿城精选集》），2008年考的是《侯银匠》（作者汪曾祺）。对于小说，人物形象的分析又是必考的，且分值较高，请看下面的命题：
1.小说中的花轿与刻画侯菊的形象有密切关系，请简要分析。（6分）（汪曾祺《侯银匠》2008江苏卷）。
2.文中写领队比较分散，请统观全文，简要分析领队形象。（6分）（阿城《溜索》2010江苏卷）
3.孟弗之与蒋姓学生、萧子慰与澹台玮的对话场景，对比鲜明，请从学生形象和对话情景两个方面加以分析。（6分）（《“这是你的战争”》2011江苏卷）
既然对于小说考查频率如此之高，分值又如此之重，那么拿到一篇小说，如何分析其中的人物形象呢？笔者经过多年的教学实践，积累了一些浅显的经验，希望与大家共享。
一、借助描写方法分析人物形象
小说的核心任务就是通过塑造典型人物形象来揭示社会生活的某些本质，从而表现作品的主题的。所以，要分析、评价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就要认真分析作者对人物的描写——外貌描写、语言描写、行动描写、心理描写、细节描写等等，从而评价人物的性格特征，进而发掘出各色人物善恶美丑的精神世界。
1.从肖像描写上分析人物形象
肖像描写就是描写人物外貌特征，包括容貌、声音、表情、身材、神态、服饰以及风度、气派等方面的描写。肖像描写，往往能反映人物的精神风貌和思想品德。请看《祝福》中对祥林嫂的肖像描写：“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袄，月白背心，年纪大约二十六七，脸色青黄，但两颊却还是红的。”“她仍然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袄，月白背心，脸色青黄，只是两颊上已经消失了血色，顺着眼，眼角上带些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精神了。”“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通过祥林嫂前后肖像变化描写，不仅揭示了祥林嫂的性格、地位，更让我们清楚地看出人物境遇、精神状态的每况愈下。
2.从行动描写上分析人物形象
行动描写就是通过人物行为和行为方式来刻画人物形象。例如，鲁迅的《药》中有这样的描写：“老栓还踌躇着，黑的人便抢过灯笼，一把扯下纸罩，裹了馒头，塞与老栓，一手抓过洋钱，捏一捏，转身去了。嘴里哼着说：‘这老东西……’”这关于“黑的人”的抢、扯、裹、塞、捏的连续动作，经过作者巧妙的衔接，便使一个蛮横、凶狠、残忍并且惯于做这种勾当的刽子手形象跃然纸上。
3.从语言描写上分析人物形象
语言描写就是通过人物的语言表现人物思想、精神境界、心理活动，以刻画其性格特点。比如，在《范进中举》一文中，范进中举前穷困潦倒，有一次向他岳父借乡试盘缠，胡屠户不但不借，还将范进骂了个狗血喷头：“像你这样尖嘴猴腮，也该撒泡尿自己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天鹅屁吃！趁早收了这心。”范进中举后，同是这个胡屠夫，却换了一副嘴脸：“我的这个女婿才学又高，品貌又好，就是城里头那张府、周府这些老爷，也没有我女婿这样一个体面的相貌。”两处谈话，反差极大，活画出胡屠户这个势利小人前倨后恭的丑恶面目。
4.通过心理描写分析人物形象
心理描写就是直接描写人物心理活动，能够直接把人物内心世界展现在读者面前。在《林黛玉进贾府》有这样的一段心理描写：“这林黛玉常听得母亲说，他外祖母家与别家不同。他近日所见的这几个三等仆妇，吃穿用度，已是不凡了，何况今至其家。因此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唯恐被人耻笑了他去。”“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唯恐被人耻笑了去”这样的心理描写真实地表现了林黛玉那多愁
善感的性格，以及因寄人篱下又孤傲的特有心理。
5.透过细节描写分析人物形象
细节描写是指抓住生活中的细微而又具体的典型情节，加以生动细致地描绘，它具体渗透在对人物、景物或场面描写之中。细节描写是刻画人物性格，揭示人物内心世界，表现人物细微复杂感情，点化人物关系，暗示人物身份、处境等最生动、最有表现力的方法。
二、借助环境描写分析人物形象
小说中的人物是生活在特定的历史背景和特定的生活环境之中的，人物的思想感情总要打上时代的烙印，留下环境的痕迹。环境对人物性格的体现起着强化作用。作者为了表现人物丰富复杂的性格，往往为人物设置各种不同的环境，用以“刺激”人物，以记录其种种行为，从而显露出性格。
三、借助故事情节分析人物形象
小说情节是小说中用以表现主题或人物性格的一系列有组织的生活事件。情节是人物性格形成和发展的历史，在事件发展的过程中，才能显现出人物灵魂深处的东西来，离开了情节，就不知道人物怎样做事，也就无法分析人物性格特征。要了解人物性格，必须透过情节这种外在现象去剖析现象背后的本质。所以，分析小说的情节也是我们分析人物的一把钥匙。例如《最后的常春藤叶》中贝尔曼刚出场时是一个性格暴躁、酗酒成性、牢骚满腹，郁郁不得志的老画家；他得知琼珊的病情和“白痴般的想法”后，“讽刺地咆哮了一阵子”，表现了他的善良和富有同情心；文章最后揭示贝尔曼为了琼珊能康复冒着风雨在墙上画最后的一片叶子，自己却得了肺炎而去世，这样随着情节的发展，老贝尔曼平凡甚至有点令人讨厌的外表下却有一颗火热的爱心，虽然穷困潦倒，却无私关怀、帮助他人，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感人形象跃然纸上。
四、借助作者情感倾向分析人物形象
小说主题是小说作家在描写、叙述人物性格、人物命运时显示出的对生活的理解和认识。我们要在阅读中认识和评价人物的性格、品质、典型性和社会意义，就要体会作者的感情倾向，从而准确地把握人物的形象特点。
总之，我们阅读一篇小说，只要透过小说的文字，以小说情节为突破口，抓住人物描写这个关键，利用文中的环境描写和作者的感情倾向，因文而异，就一定能够揭开小说人物的神秘面纱，看清她的美丽容颜。
（作者单位 江苏省睢宁高级中学北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