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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漫谈话剧《北京人》

    时间:2023-05-30 13:10:07 来源:正远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正远范文网手机站

    曹禺为何认为这是一出喜剧?

    曹禺写戏,特别讲究作品的独特性,所谓一戏一格,绝无雷同,这从根本上反映出了作家丰厚的生活经历,尤其是对人生百态的所思所想所痛所感。任何一个事件的起源和发生,每一个带有性格色彩的人,都有可能在曹禺的心中沉淀、梳理、吸收,经过对人的生存和死亡的思考,而酝酿一场心灵的风暴,于是便有了他笔下的 《雷雨》 《日出》 《原野》 和 《北京人》。

    于1941年在重庆抗建堂公演的 《北京人》,被公认为是曹禺全部作品中写得最成功的一部戏,虽然从剧情的冲突和矛盾的设置上,远不及在它之前的 《雷雨》 和 《日出》,有那么多精彩绝妙的人物和故事,更没有 《原野》 中那种最原始的复仇、大悲大离的恨与爱,《北京人》 倒是更如俄国契诃夫的戏剧,剧中一群无所事事的人在等待,在老去,在沉闷忧郁的环境中,全剧氤氲流淌着淡淡的哀愁,容易使人想到无奈,想到死亡,更想到了对于前途和人类光明的憧憬。

    曹禺写 《北京人》 时正迷恋契诃夫

    旧时,戏剧圈内有一条不成文的说法:演万先生的 《雷雨》 是挣钱的戏,一个剧团揭不开锅,没饭吃了,那就排 《雷雨》,一准儿有票房;而 《北京人》 太温,是关门戏,不上座,演出准赔。此说法不无道理,就连曹禺本人也坦言道:演 《雷雨》 可以轰动,演 《日出》 可以成功,而演 《北京人》 就很难成功。

    事实也是如此,1949年以后,鲜见剧团演出《北京人》,而在舞台上所看到的往往是前面所提及到的三部曲。之所以会有这种情况,还是和 《北京人》 的整体写作风格有最直接的关系,须承认,这部戏在写作上并没有观众所期望的所谓“悬念、高潮、矛盾冲突”。曹禺当年在创作 《北京人》 时,正迷恋着契诃夫,他感觉到,戏剧的冲突未必都是那种正面的交锋,而契诃夫的几部戏如 《海鸥》 《三姊妹》 《樱桃园》,并没有人物间激烈的冲突,而是表现着人在精神上的苦闷和对前途的希望。

    当年,曹禺坐在江安茶馆中望著眼前那个纷乱流动的世界,站在江安城外的长江边,望着一路东去的滔滔江水,他深刻地感觉到人的所有冲突都是来自于内心,悲也罢喜也罢,都是来自于人的精神。他要写一部未必有重大的戏剧冲突和悬念的作品,而是要去写人的醒悟,写人物在命运的动荡中所悟到的东西。

    《北京人》 诞生在四川江安。1937年7月抗战全面爆发后,国立戏剧专科学校自南京迁徙至长沙,为躲避日寇飞机的不断轰炸,学校被迫入川,逆江而上,1939年4月最终落脚在距重庆200多公里的江安。

    江安很美,依山傍水,小巧秀丽,全县的地形犹如一片长长的柳叶,浩瀚的长江水将这片小小的柳叶裁成了南北两半。正是在长江南岸的这块土地上,在城中十字街西面的文庙,当年则聚集了一大批戏剧界的名人雅士,余上沅、曹禺、张骏祥、马彦祥、吴祖光、黄佐临、洪深、焦菊隐等人均在此授课或是导戏。那时候,曹禺一有空闲就常常去坐茶楼,边喝茶边观察周围所流动着的鲜活形象,劳作一天的脚夫,怀才不遇的落魄文人,均成为茶楼的座上客,同时也都成为了曹禺对现实中五行八作、三教九流的体验与观察的对象。

    曹禺所住的“迺庐”,本是当地开明绅士张迺赓的家,张迺赓早年曾参加过辛亥革命,参加过中华革命党,曾在杨森的手下带过军队,做过旅长。后来他回到江安,被选为县参议会议长。这位地方开明绅士的儿子叫张安国,当时担任中共江安县委书记。由于曹禺蜚声在外,全国的许多学校剧团和专业剧团都在演出曹禺的戏,一是仰慕曹禺的才气,再者也是为了让他安心创作,有关方面则特意把曹禺安排住进了张迺赓家,曹禺同张迺赓老先生交情甚笃。

    曾是江安国立剧专学生、后来成为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员的方琯德回忆说:“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19岁的青年,正在做他的学生。曹禺也不过30岁。他正热爱着契诃夫,感到时代的苦闷,也憧憬着时代的未来,但他的思想已经不仅仅是停滞在憧憬里,而且看到了和懂得了为着幸福生活斗争的人们。我们整天生活在一起,他把 《北京人》 剧本写好一段读一段给我们听。我记得江安的夜晚没有电灯,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铺满了稿纸,窗外是梧桐秋雨。曹禺以最真挚的心情叙说着剧中愫方的善良,他回忆着充满生命力的古代人类向自然的斗争,对当时的现实斗争充满了希望。”

    “当时我有一种愿望,人应当像人一样地活着”

    曹禺创作 《北京人》 时深深迷恋着契诃夫,对契诃夫于淡淡离愁中所刻意表达的一种对精神的苦闷、对憧憬人生未来的写作风格大为欣赏,认为这是在创作上更高一层的对精神灵魂的表达,有“冗繁削尽留清瘦”般的精致。

    比之曹禺的前几部戏,《北京人》的剧情并不是很复杂—— 北平,摇摇欲坠的大户曾家,看上去虽然是显现出了衰微,却依然不失昔日的繁盛。家中主事的大少奶奶思懿,自命知书达理,笑脸相迎,却虚伪狡谲。大少爷曾文清终日无所事事,还沾染上了抽大烟。姑爷江泰官场失意,赋闲寄居在岳丈家中,整日牢骚满腹。最可怜的是愫方姑娘,自来到曾家,岁月风雨的煎熬,令她韶华不在,而老太爷曾皓却死死地拽着她,不愿让她出嫁。思懿的儿媳瑞贞,十六岁时便被送进了这座樊笼,夫妻间同床异梦,形同路人。曾皓行将就木,奄奄一息,唯一的希望是能守住那口已经反复漆了十五年的寿木,但因无力偿债,棺材也被人争抢了去。看着这个没落衰朽的曾家大宅,瑞贞决定冲出这个家庭。愫方也怀着一丝惆怅,更是带着几分对新生命的向往,离开了曾家……

    就是这样一部发生在北平城中一个封建大家庭的故事,借助剧中几个人物对自身命运的倾诉,70多年来,岁月载着中国无数的剧团一遍遍地以各种艺术手法去诠释去演绎,以思想的新与旧,以死亡与新生作为对比,去向观众展示北京人对未来的追求,实际上这也是在展示着人类对光明的理想与追求。

    在1941年的全民抗战期间,曹禺为什么写了这样一出戏?他后来谈到说:“我为什么要写《北京人》 呢?当时我有一种愿望,人应当像人一样地活着,不能像当时许多人那样活,必须在黑暗中找出一条路子来。我当时常常看到周围的人,看他们苦着,扭曲着,在沉下去,百无聊赖,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感到他们在旧社会中所感到的黑暗。我想好人应该活下去,要死就快快地死吧,不要缠着还要活下去的人。这是我当时的想法。我在 《北京人》 中把袁任敢写成人类学教授是有意义的,他不仅研究北京猿人,还研究人类学。剧中映出过猿人的影子,我想到罗丹雕塑的思想者的塑像,浑身是肌肉,很有力量。剧中袁任敢说:那时候的人,敢喊就喊,敢爱就爱,他们是非常活泼的。我借袁任敢说出这样的话,我希望有一种没有欺诈、没有虚伪、没有陷害的世界。当然在当时是不可能实现的。我感到旧社会生活的不合理,需要把这种沉闷的空气炸开。”

    曹禺还说:“我在写这个戏时,想到一个人应该像北京人那样活着,要恨就恨,要爱就爱,而不能像愫方、瑞贞、曾霆他们那样,被社会捆住,他们应该有希望。他们的腿和脚虽然已被埋在腐烂的泥坑里,他们的眼睛还在追寻着光明,我相信他们是肯迈出来的。至于江泰和曾文清这些人,土已经埋到他们的胸口,是没有救的人。”

    凡看过 《北京人》 演出的观众,难免会被剧中所渲染着的那种沉闷悲苦的基调所左右—— 压抑、苦楚、没有出路、最终曾家走向衰亡……整台演出自始至终,令观剧者扼腕怜惜,悲从中来,这分明是曹禺笔下的一出精彩的悲剧。有人说 《北京人》 是作者的一首低回婉转的挽歌,是一出缠绵悱恻的悲剧,是对封建社会的一首天鹅之歌。但是曹禺绝不这样看,他说:“这些说法我都不同意,我觉得 《北京人》 是一出喜剧。正如我认为《罗密欧与朱丽叶》 是喜剧一样,《罗》 剧中不少人死了,但却给人一种生气勃勃的青春气息,所以是喜剧。我觉得喜剧是多种多样的。喜剧都是使人发笑的,使人感到人性的可笑,行为的乖谬和愚蠢。我说 《北京人》 是喜剧,因为剧中人物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继续活下去,并找到了出路,这难道不是喜剧吗?”

    剧中人物皆有原型

    曹禺对周围生活和人物的观察,格外留心,任何一个杰出的文学家和剧作家都有这个特点。

    《北京人》 中的客厅是戏的重要场景,曹禺主要取自老同学孙毓堂的外祖父徐家。1930年的暑假,为参加清华大学的考试,他在北平就住在了孙毓堂家里。孙毓堂的外祖父是清朝遗老,在做着中山公园的董事,每天他都到中山公园去喝茶聊天,日子很是清闲。这徐家也是一大堆人,但是少爷小姐们好吃懒做,打牌赌博吸食鸦片,把家里的古董偷拿着出去变卖,一个个全都是没有出息的废物。在曹禺的眼中,这徐家虽然破败了,但是面子还得要,客厅很是讲究,一切都布置得古色古香……曹禺写 《北京人》 中曾家客厅的环境,一定是与北平的徐家有关联。

    而戏中老太爷曾皓的形象,同样有徐家这位晚清遗老的影子,当然,更有着曹禺的父亲万德尊的影子,军人出身的父亲自大总统黎元洪下野后,从此赋闲,不再出仕,在天津做了寓公。

    对于主角愫方的形象,曹禺花费的笔墨最重。他本人也袒露心迹,愫方主要是根据他的第二任妻子方瑞刻画写出的。方瑞本名叫邓译生,1940年夏日,方瑞从安徽来到江安看望学习话剧的妹妹邓宛生,可巧的是,表哥方琯德也在此上学,方瑞暂住在表哥方琯德家。在这个院子里同样还住着曹禺和吴祖光,方瑞端庄的面庞、内秀文静的性格留给曹禺的印象极深。日久生情,二人默默相爱。

    女主角为什么叫愫方?“愫”是取了方瑞母亲的名字方素悌中的愫;方是她母亲的姓。方瑞的母亲是方苞的后代,方瑞的曾祖一辈上乃史上有名的安徽金石篆刻家、书法家邓石如。方瑞的文静和个性是曹禺写愫方的根据。

    “方瑞的个性是我写愫方的依据,我是把我对她的感情、思恋都写进了愫方的形象里,我是想着方瑞而写愫方的。把她放在曾家这样一个环境来写,这样,愫方就既像方瑞又不像方瑞了。方瑞的家庭和愫方的家庭不完全相同。她的妹妹邓宛生和她性格不一样,是很开朗活泼的,当时是一个很进步的学生。剧中袁圆的性格也有她妹妹的影子。没有方瑞,就写不出愫方。”曹禺这样解释关于愫方与妻子方瑞之间的这种微妙的互为借鉴关系。

    曹禺是观察生活、塑造文学形象的高手,对剧中的大少爷曾文清,曹禺在他身上赋予了种种希望、无奈、失望和沮丧,以致精神的堕落。在现实中,对于曾文清这样的人,曹禺见过的太多了,可以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前文提到的清末遗老徐家的少爷们,百无聊赖,赌博抽大烟,变卖家中的古董文物,有曾文清的影子。而在 《北京人》 中曾文清深更半夜抽大烟,则是曹禺在自己家中的真实所见。

    曹禺有个哥哥叫万家修,是学法律的,但习染上了抽鸦片烟,父亲万德尊一怒之下把他的腿踢断了,即使这样,恶习依旧改不了,一次他抽大烟被父亲发现,万念俱灰的万德尊“扑通”一声给他跪了下来,“我是你的儿子!你是我的父亲!我求你别再抽了!”这些亲眼所见活生生的残酷现实,被曹禺真实地写进了戏中,如曾皓见文清偷吸鸦片,老爷子跪下向儿子求情的情节。

    戏里大奶奶曾思懿的形象,有若小说 《红楼梦》 中的王熙凤,阴鸷刁钻,嘴极刻薄,满肚子的心思。要说支撑起曾家这么个大户人家,作为大少奶奶也着实不易,自有她的苦衷。对这个人物,曹禺在参考原型时,印象最深的是他曾经见过的某校长夫人。

    最后再说一说戏中性格最幽默最有色彩、但是也最能看清楚曾家大厦将倾倒的女婿江泰。作为曾家的乘龙快婿,江泰雄心勃勃,总是认为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以挽救曾家的衰落。这个人嘴上的功夫很是了得,吹气冒泡,夸夸其谈,出言无所顾忌,但是官场失意,能耐不大。曹禺接触过这样的人,抗战时他在四川的一个小城,遇到过一个留学法国的学生,此人即寄住在岳丈家,一派乐天,每次见到曹禺,东拉西扯,谈天说地,高兴之极。

    颇有意思的是,剧中有一场曾家和邻居大户杜家争抢棺材的情节,在作者的笔下,曾皓乃是思想陈腐,抱残守缺的象征。他最大的愿望是在死后能够装到已经漆了十几遍大漆的寿木里,寿终正寝。但由于家境破败,外欠着一屁股债,出于无奈,最终把寿木卖给了邻人杜家。看着杜家派伙计把寿木抬走,曾皓绝望地发出哀嚎。关于这段情节,有一个朋友在看戏后对曹禺说:你在戏里写曾、杜两家抢棺材的情节太妙了,曾皓死抱着棺材不放,开买卖的杜家因看对方无力还债,也死死盯住了那口寿木,这就是意味着封建遗老和资本主义都抢着要睡棺材!象征着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都将共同走向死亡!

    对一部文学作品作何解,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认识角度,晚唐李商隐一首 《锦瑟》,究竟所表达的真实指向是什么?上千年来解者纷纷,即使在今日亦复如此,可谓诗无达诂。对话剧 《北京人》,曹禺则认为,朋友和评论家們的解释与说法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坦然承认,对作品做何解那是评论者的事情,他本人在写作时并没有上述那些危言耸听的高论,这个戏是要告诉人们不应该坏,旧世界应该打倒,于是地也震了,山也摇了,一个新的世界就要创作出来。如果主题先行,而没有鲜明的形象,没有活生生的人物,也照样是写不出来。

    曹禺的挚友、曾为他在 《文学季刊》 上发表剧本 《雷雨》 的靳以,当年看到 《北京人》 之后,兴奋地著文说道:这是一本书,一出戏,可是故事却存在我们广阔的人海里,那些人物都活生生地在我们身边。不是有那些忘记了生而想着死的老头子,那样懒惰无用的废人,有那样泼辣毒狠的妇女,还有那可怜无告的老小姐吗?

    靳以对曹禺现实主义风格的写作手法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他知道,曹禺从很小的时候起便养成了观察生活的习惯,体察他所接触到的那些形形色色人的性格特点、心理特征及举止作态,一颦一笑,并将这些人加以综合分类,用凝练的笔法塑造典型化的人物形象。在此之前,曹禺的三部曲 《雷雨》 《日出》 和 《原野》,无不显现出曹禺对真实生活的观察与提炼,显示出曹禺熟练驾驭人物、刻画文学形象的功力。

    曹禺的 《北京人》 在1941年10月24日首演于重庆的抗建堂,连续演出了34场。山城兴起了观看 《北京人》 的热潮。新中国成立后,《北京人》1957年由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播剧团首演,导演蔡骧,当年周恩来总理观看了演出。也正是在这一年的6月,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也在首都剧场演出了本剧。此次演出,剧院派出了比较强的演员阵容,舒绣文演愫方,蓝天野演曾文清,叶子演思懿,董行佶演曾皓,刁光覃演江泰。

    在北京人艺的历史上,曾经四演 《北京人》,2006年由李六乙导演、王斑主演曾文清的这部戏延演至今,经久不衰。从严格意义的角度讲,这一版的演出,成为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在体现先锋派风格上最具代表性的戏剧,演出中,无论是用纸糊出的倾斜的四合院、凄厉忧闷的音响效果,还是演员在倾斜舞台上以心灵对话方式所体现的表演,均为观众在重新解读剧作思想和立意上给予了全新的感受。作为北京人艺颇具先锋派戏剧的代表作,《北京人》 的演出赏心悦目,观剧者无论文化程度的高低,均可共赏之,不能不说这是李六乙对中国戏剧的一大贡献!

    今年,喜闻又将有一部由著名导演赖声川执导的 《北京人》 被搬上中国戏剧舞台,令人期待!

    曹禺穷其一生,孜孜以求探索戏剧文学的奥秘,以新的思维、新的形式创作了一部部杰出的作品。《雷雨》、《日出》、《北京人》 问世达70年之久,至今无任何作家无任何作品能出其右,除了曹禺的作品,还能有谁的戏能够使艺术家们蕴藏着如此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就这一层意義而言,《北京人》 不失为一部传世杰作。

    (选自《北京晚报》 2018年2月27日、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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