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有个张毕来
书记。他主编过《台湾先锋》月刊,他的爱人夏云是台湾少年团指导员。
冯老告诉我们,张毕来住在北京万泉河芙蓉里,海淀那边。只因俗务缠身,未能拜访。
后来,我看到了张毕来的《欧洲文学史简报》、《红楼佛影》一些著作。很喜欢他的《<红楼梦>的形象结构及其所体现的作者的艺术构思》,他把《红楼梦》形象结构的特点归纳为“雾里楼台”,很独特,很精道,也很形象。形象结构即美感结构,他说:“读完《红楼梦》,闭起眼睛一想,留在我头脑里的印象,是一座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楼台,珠帘画栋,红灯绿酒,然而,它却笼罩在一重云雾里。那是一重淡淡的雾,一片迷离,如雨如烟,它不但从外部笼罩着这座楼台,而且浸润到楼台内部各处,直到每个角落。”这是一种特别的视角,概括力、穿透力极强。审美是主观的,对象是客观的。而文学作品本身,又是作者用文字构成的心中的表象。那么,评论家仅仅靠抽象的理论来解读,就隔靴搔痒了。这正是张毕来所规避的。
时间来到1991年,他患了一种叫震颤性麻痹症的病。1991年12月5日在北京逝世,终年77岁。不久,冯亦代的《哀张毕来》在《光明日报》见报,冯亦代写道:“毕来离我们去了,每想到他的音容,总使我深叹人事的无常。去年12月4日我到民盟中央开会,问起毕来病情,有人说,前一天刚去医院探问过,病情已好转,再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但话说过不久,另有人来说,毕来的震颤性麻痹症越来越厉害了。以前只是手足的颊动,现在颤抖得连床也摇动了……”
全国政协、中央统战部、民盟中央在悼词中对张毕来的一生作了高度评价。
不思量,自难忘。我与张毕来素未谋面,但我是接受他所给予的文学启蒙,才一路走来。何人遗公石屏风,上有水墨希微踪。我自当记住他,贵州理应记住他。
(作者系贵州著名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