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侠传奇》:民族动画新标杆
［摘要］讲故事一直是中国动画的弱项，解放前万籁鸣学习美国动画；建国初期中国动画学习苏联动画；在红色经典动画之后，我们大量学习日本动画，数量“大跃进”而质量“滥竽充数”,反而杀伤了中国动画。《兔侠传奇》巧妙设置悬念、复制类似《宝莲灯》这样的倡导诚信、惩恶扬善的故事模式，并借助名人、明星效应以及民族特色鲜明的场景设置，成为了当前民族动画产业化发展的标杆。
［关键词］悬念；故事模式；明星；民族元素；民族化
中图分类号：G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391（2011）05—0063—05
“中国电影经历了电影作为政治、电影作为电影、电影作为文学性的表达以及作为产业这四个阶段的发展过程。”[1]中国电影得力于中国第四代导演的电影探索，张暖忻的《青春祭》，谢飞的《本命年》，黄建中的《小花》等是“电影作为电影”阶段的代表作。而动画并没有这样的幸运，只经历了两个时期，即政治本位期、山寨动画和动画自身语言探索的混合期。常光希的《宝莲灯》、环球数码的《魔比斯环》、林超贤的《风云决》、王进的《马兰花》、王加世的《勇士》、陈德明的《梦回金沙城》、孙立军的《兔侠传奇》属于动画语言探索期影片。虽说《喜羊羊与灰太狼》、《黑猫警长》、《葫芦兄弟》、《风云决》在动画产业化上有所凸显，但成就的背后是其电视动画与漫画背景的“广告效应”，所以说“中国动画元年”的提法是不客观的，“目前我们的动漫产业实际上还没有真正形成，或者说，这个产业还很不景气。”[2]动画自身探索还将继续。原本3D动画在中国没有优势，其知识产权尽被英文版所占先，但《兔侠传奇》（以下简称《兔》）在《功夫熊猫2》、《变形金刚3》同一档期，有分一杯羹的巨大实力和勇气，如果说《喜羊羊与灰太狼》使中国动画找到了从电视故事上突破的方法；《兔》则在电影故事上有了跨越式的发展，使国产3D作品有了标杆之作，具备了和许多国外大牌同台竞技的硬功夫。标杆的背后，往往都有一些非同寻常的经历，从《小兵张嘎》、《快乐奔跑》到今天的《兔侠传奇》，创作者们付出了许多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一、巧设悬念
法国乔治•普尔梯的36种剧情模式有：1.求告,2.援救，3.复仇，4.骨肉间的报复，5.捕逃，6.灾祸等，《兔》的开头则运用了其中的第3条“复仇”。悬念是戏剧的灵魂，是抓住观众心理的要害，好的悬念如何抛出、何时抛出，成了决定影片成败的关键。《兔》一早就将身怀绝技、年岁已大的“老盟主”被“熊天霸”暗害这一悬念抛出，让观众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坏蛋“熊天霸”是怎样被绳之以法的？“兔二”是怎样履行承诺将令牌送到“牡丹”手中？“牡丹”得知父亲死后是怎样替“老盟主”报仇？“熊天霸”是怎样瞒天过海在擂台上立牌篡位？影片将这四个悬念一起抛向了观众，观众必须按照这四个不同的情节线向下追索，为全剧惩恶扬善的主题做好了铺垫。
中国动画在自出生之日起就打上了政治本位和为儿童服务的标签，创作现实题材长期追求一团和气的效果，剧中悬念往往在落后者和先进者之间转换，戏剧的悬念在不知不觉中丧失。因为担心“儿童”看不懂，故事多采用单线结构，多线情节结构不敢涉足，还加入“旁白说教”，形成了中国动画的幼稚的定位。《兔》打破中国动画观众定位概念，面向大、中学生与青年白领，“定位”与国际惯例保持了一致。
二、复制故事模式
有的网友说“《兔》抄袭的是《功夫熊猫1》，不是《功夫熊猫2》。”[3]《兔》是何种模式，为何招来非议呢？摹仿学习是很正常的事，解放前万籁鸣学习美国动画；建国初期中国动画学习苏联：1954年《森林旅行者》描写森林中的小鸟在苏联的新城市间旅行，借以歌颂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成就；1958年《小鲤鱼跳龙门》也是通过鲤鱼飞跃水电站大坝，歌颂中国“大跃进”的社会变迁。1952年苏联动画《费加•哉依采夫》叙述哉依采夫在教室墙上乱画，激怒了他所画的小人、玩具。1958年中国《墙上的画》叙述主角大宝，将公共图书馆里的图书插画撕下据为己有，挂在自家的墙上，这时画页中的小动物飞出来，对大宝表示抗议，最后大宝认识到错误把插画送回了图书馆。1956年意大利国际动画电影节上，评委误将中国动画《乌鸦为什么是黑的》当作是苏联动画，这足以说明苏联动画对中国动画的影响。在红色经典动画之后，我们又大量学习日本动画，数量“大跃进”，质量却“滥竽充数”，反而杀伤了中国动画。
主角或比普通人略显笨拙，但勤奋加神力附体，所以关键时总是能激发自己的生命潜能，战胜对手，成为英雄，并最终赢得美人归。这就是超人模式，即“笨蛋”加“超能力”等于“超人”。超人的连载为国家漫画公司带来成功，美国动漫画复制了多种类似于超人的版本，如蝙蝠侠、神奇队长、闪电侠、神奇四侠、雷神托尔、蜘蛛侠、原子侠、飞鹰侠、X战警等。2011年美国国家漫画公司携超人、蜘蛛侠、蝙蝠侠来杭州国际动漫节参展。日本的动漫起步之初，也是使用了这样的“超人”模式，如手塚治虫1952年的《铁臂阿童木》属“机器人超人”，该剧讲述了科学家天马博士的儿子在车祸中身亡，他按照儿子生前的模样制造了机器人，并赋予10万匹马力，但被父亲抛弃，由茶水博士收养并教育。生活里阿童木因为是机器人而备受歧视，但最后成为正义占胜邪恶的化身。1985年版的《三眼神童》演绎了一个“中学生版超人”：多年前，一个三眼女人将一个婴儿写乐托付给了犬持医生，写乐进入初中后成绩优秀，但心理年龄和身材却只有低年级水平，只有在露出第三只眼时，才呈现玛雅人的神力。海贼王、机器猫、阿拉蕾都是“超人”模式的变种，宫崎骏的《天空之城》的女主角也具有超人的飞行能力。日本动漫的成功和“超人”模式的启用有直接的关系。人们对“超人”的喜爱源于对英雄的崇拜，中国的四大名著中有三个是 “超人”模式，如《三国演义》中的张飞、关云长、赵云；《水浒传》中的李魁、武松、鲁智深等，他们个个身怀绝技，都是英雄。《西游记》中的孙悟空是“动物版超人”，有着七十二般变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比美国超人早了300多年。
下面将《兔》、《宝莲灯》和《超人》三个剧情故事放在一起，更易看出它像哪一种。
《兔》剧情简介：京城武林盟主被徒弟熊天霸暗算，盟主逃亡乡下，临终前把武功传授给憨朴的油炸糕厨师兔二，并托他把武林令牌交给女儿牡丹。诚守信言的兔二到京城时，武馆已经被熊天霸操控。兔二四处寻找牡丹，并在劳作中悟得绝世武功，最终打败熊天霸，将令牌交还给牡丹。
《宝莲灯》剧情简介：天宫中三圣母爱上人间书生刘彦昌。七年过去了，他们的孩子沉香长大，二郎神发现了他们，抓走了沉香，并将三圣母压在华山底下。沉香练得百般武艺、七十二变，逃离天宫，踏上救母之路。二郎神得知来战沉香，宝莲灯突发金光泻进沉香体内，与沉香合而为一，终于把二郎神打败。沉香劈开华山，救出母亲。
《超人》剧情简介：超人诞生于1938年6月，为杰里•西格尔与乔•舒斯特共有，儿时超人出身在克利普顿星球，该星球发生大爆炸父母双亡，超人所坐太空船降落在地球，落入美国肯特农场被一对夫妇收养，21岁到城市的星球日报做记者，工作并不十分出色，但总在城市危机来临时，化身超人，扬善惩恶，并赢得美女芳心。
通过比较，发现《兔》属诚守信言，扬善惩恶的故事；《宝莲灯》属诚信惩恶的故事；《超人》属扬善惩恶的故事。《兔》更像《宝莲灯》的传承，《哪吒闹海》中的哪吒、《黑猫警长》中的警长、《葫芦兄弟》中的葫芦娃、《鱼童》中的鱼童、《神笔》中的马良、也都是“超人”。只是在中国特殊的历史时期，好人都是“高”、“大”、“全”式，对缺点不敢描写。沿用祖上的方法，我们一些人就能心平气和，就符合了某种规矩，就如同我们讲故事喜欢说“从前”、“很久”、“很久以前”一样。在商业社会中，复制模式是产业化最易成功的方式，如美国的沃尔玛连锁、麦当劳快餐连锁、007电影系列都是复制模式成功的典范。动画片有数不清的故事复制模式，如《猫和老鼠》、《喜羊羊与灰太狼》的追逐戏，韩国《倒霉熊》模式，迪斯尼的《灰姑娘》爱情模式，1950年后迪斯尼公司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遵守着这种模式，不断打造不同性别的“灰姑娘”，如“阿拉丁”成为皇宫“驸马”，“人猿泰山”是博士的“乘龙快婿”，“小美人鱼”也嫁入皇宫。近年来，美国有规模、批量推出“灰姑娘”影片，如《窈窕淑女》、《漂亮女人》、《公主日记》，“千剧共此一套”，打造了“灰姑娘”品牌，简单易行却收视率极高。其实在1000多年前的唐朝就有了“中国版”的灰姑娘故事，故事讲秦汉时期书院主人“吴洞”，娶有妻妾二人，妻子生女叶限，叶母早逝。妾让叶限打柴、汲水，把她当佣人使。叶限打水时捉到一条红鳍金眼的小鱼，并养大。妾听说了此事，杀死了鱼。等叶限回来，天降神人告知叶限真相，并让叶限将鱼骨保留好，遇见困难时可满足愿望。过节时，叶限求鱼骨得翠衣、金鞋上街，回家时丢鞋一只。有人捡到并呈国王，国王命天下女人都试，唯叶限合脚。于是，后妈和女儿被处死，叶限成了王后。由此看来，“灰姑娘”应属中国，孙立军下一个动画应做中国版“灰姑娘”叶限，以告知天下，“灰姑娘”模式是属于“我中国的”。
动画需要故事模式的复制，目前在中国成功的动漫故事模式案例有：1.矛盾体式故事模式，2005年《喜羊羊与灰太狼》就是使用了矛盾体式故事模式，巧用自然形成的冲突，强者永远战胜不了弱者，于是这故事就没完没了。我们也许会说《喜羊羊与灰太狼》是摹仿1936年美国的《猫和老鼠》。2.谜语式故事模式：动画每集以谜语为开端，在结尾处以巧解谜底结束。1979年中国的《阿凡提》，日本的《聪明的一休》都是1975年出品，我们不能说是谁摹仿谁？3.侦探式故事模式：该类型多采用一集一破案的方式。中国有1984年的《黑猫警长》，日本有1994年的《名侦探柯南》。4.散文喜剧式：散文式喜剧结构近似文学作品中的散文，它不看重情节的完整性和因果关系，没有明显的开端、高潮和结局，不追求紧张，用一个喜剧人物和大量的生活碎片串烧组合而成。日本有《蜡笔小新》、《樱桃小凡子》，中国有郑春华的《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以上具有故事模式的中国动画都在打造续集。故事模式是动画产业化的一把金钥匙，可复制出无数的惊天能量。超人故事的好处就是虚拟，但逻辑上感觉真实，符合普通人当英雄的心理需求，更有符合动画特点的语言，有着真人电影无法比拟的优势。
三、借助名人效应
明星、名导本身就是电影票房的号召力，他们的一言一行，戏里戏外，隐私、绯闻都是人们关注的焦点。但动画在此方面天生就具缺陷，在中国观众心目中只知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万赖鸣、阿达、常希光、戴铁郎，孙悟空、喜羊羊、灰太狼等。所以《兔》将明星引进动画是一种有益的尝试。如兔二是本山小品《卖拐》中的范伟，即借范伟之名，也和赵本山、春晚搭亲；“熊天霸”是《功夫熊猫》中的“阿宝”，动画本身有了两个明星的身份，被忽悠的范伟和油炸糕师傅有了先入为主的关系，对角色的性格刻画与理解都有着积极的作用，范伟、闫妮、张丰毅、冯远征、濮存昕、黄宏、张一山等当红演员的配音，使影片的票房具有很强的号召力。动画导演常光希、戴铁郎已退休，中国动画急需培养一批名导，孙立军、王进、朱敏、陈德明、黄伟明是明天的希望。
四、运用民族元素
在《兔》剧中看到中国传统建筑亭台楼阁、风筝、抖空竹、传统戏曲、集市庙会、美食厨艺、国服、中国功夫等。此民族元素和以往民族化有本质上的区别。如《阿拉丁》是阿拉伯元素，《大力士海格力斯》是古希腊元素，《花木兰》是中国元素，他们是在利用民族元素创造每部片子的真实视觉效果，在《兔》剧中民族元素的使用恰是这种理性的回归。艺术家在创造一个“理想城”，但没有具体的年代与事件考证，仅仅是传奇而已，为动画创造虚拟空间奠定了基础。
以往我们讲“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追求所谓的动画民族化、电影民族化与美术民族化，似乎说明“我爷爷的东西都比你强”，外来事物都需要改造，变成中国的本民族的语言样式的爱国情结，但我们长期的实践却偏离了这一路线。主要存在的误区：一是以不断还原重复中国古典故事、成语、寓言为目的的民族写实风格；二是以还原中国古代艺术形式为目的的民族民间的“美术化”动画风格。前者是过于尊重原作而无新意，并未开发现实与未来题材动画；后者是追求传统国画、壁画、剪纸、木偶、皮影、戏剧表演等形式，使动画还原原始艺术的形式，如将木偶、皮影的限制性空间，戏剧的慢节奏和写意表演形式带到动画中来。“中国学派多为二维，缺乏立体感，很难给观众带来具有震撼效应的视觉冲击力……。”[4]形成曲高和寡的“美术化”的倾向，从而获得“中国学派”的称号。“有的画家善于装饰性，有的善于写实，有的善于抒情，有的善于漫画式的夸张, 有的善于古典人物，”[5]但艺术片毕竟不是商业片，“产业动画”和“美术动画”有本质上的区别。在影视动画产业化时代，日本竭力探索电视动画片的银行管理模式，将背景、人物、道具重复利用，将美国动画设色的200色改为60色，将嘴型说话改为三幅表现，将故事情节编撰得比美国影片更复杂、更耐看。美国是借助计算机软件极力发展二维、三维无纸动画，大力提高动画生产率。我们却在竭力传承中国传统美术，如水墨、皮影、木偶动画，这样的努力事倍功半，已无法适应动画产业化需求。
3D捕捉、真人表演和武术设计，《兔》专门邀请了太极大师景建军作武术动作设计，将武术动作设计植入到了中国的动画之中，使动画有了鲜活的生命，从“牡丹”的身上也能够感受到舞蹈演员的后台表演。这一点是革命性的，中国人也有了认真对待每一动作细节的态度，以往我们的动作倾向于写意与夸张，以真人摹写为耻，即使有真人的动作写生如《骄傲的将军》、《小号手》、《草原英雄小姐妹》，也没有能够成为主流，反倒是美国的《白雪公主》使用真人描摹，在日本动画中能够感觉得到写生的作用，如篮球、足球、网球、赛车、飞行器等是对真实仿真的追求。
五、结语
在《兔》片首映这天，我问18岁的女儿是否看《兔侠传奇》？她说：“中国动画不适合我这年龄。”在当下人们的概念中中国动画还是“教化”、“儿童定位”、“山寨”的代名词。经济时代的中国动画：1.强调古代，淡化现实：“中国学派”的是中规中矩的改编民间故事、神话、童话……而看不到鲜活的现实生活，缺乏对现实的关照。未能有效融入现实精神。2.强调艺术化，忽视产业化：艺术动画与商业动画是动画的两大范畴。从本质上属于“艺术动画”，大片仅有4部，其他均为20分钟左右的短片，尤其是特伟先生在退休后，从事着超短片的创作，进一步说明中国动画从观念到实践或经济条件所限，“中国学派”都表现出对艺术性的偏爱与对商业性的冷默。3.强调美术，淡化电影：中国动画队伍主要由美术家所组成，一直有“姓美术还是姓电影的争议”“中国学派”动画民族美术特色而得名。在民族美术给力，在国际获奖的成绩下，必会造成淡化电影的创意方向。中国绘画的散点透视，镜头的平面视角，缺乏必要的俯瞰、仰视，缺乏纵深方面的运动，必将带来画面的平面、呆板的美术之风。当下改革开放后的市场经济下，我们大量学习日本动画，对民族化元素的虚无化更是中国动画的硬伤。其日本手冢治虫既是电视动画的第一人，也是电视动画的杀手。1963年手冢治虫在签电视动画《铁臂阿童木》第一集合同时，其动画制作成本远高于合同费用，30分钟的动画制作费实际是150万日元，1967年达250万日元，但合同费是55万日元，是一份“赤字合同”，即生产越多，亏损也越多。走的是低价倾销的政策，他用自己漫画稿费的盈利支撑着动画制作团，这种模式最终也导致了1973年虫制作公司的倒闭。“电视动画的播放权利费用与实际制作费用的关系，使制作公司‘赤字接受订单’这种情况至今仍未改变。商业化运作以及海外销售等二次利用无望的作品只能将赤字进行到底。”[6]当下中国动画是模仿日式产业模式，即要求漫画连载，电视动画、电影动画和衍生品整合，但日本读者对动漫的狂热，中国无法复制，世界仅此一家，此路不通。
以往过于“强化民族化”与目前的过于“淡化民族化”都是不足取的，“民族化”不是简单的传承还原，而创新性的运用方是关键之所在！《兔》的故事国际化、形象民族化，制作现代化，探索动画自身语言改变观者的概念。《兔》作为民族的动画的先行者，我们应该为其加油、鼓劲、喝彩！
参考文献：
[1] 裴亚莉，饶曙光. 电影、政治、知识分子和产业[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1.
[2] PAN Jian. On Chinese Animation Industry: Hope for the Leap of Production Value[J]. Contemporary Cinema, 2009, (10):127.
盘剑. 中国动漫产业：期待“产值的飞跃”[J]. 当代电影，2009,(10):127.
[3] 妄说兔侠抄袭的人进来看看[DB/OL]. [2011-07-11](2011-7-26).https://tieba.baidu.com/p/1137475976.
[4] YAN Dingxian, JIN Baisong. Special Painter— Cartoon Design[J]. Contemporary Cinema, 1987, (05):94.
严定宪，金柏松. 特殊的画家——动画设计[J]. 当代电影，1987，(05):94.
[5] LI Sanqiang. Re-read “Chinese School”[J]. Film Art, 2007,(06):148.
李三强，重读“中国学派”[J]. 电影艺术，2007,(06):148.
[6] 山口康男. 日本动画全史[M]. 于素秋译. 北京：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2008:88.
收稿日期：2011-07-30责任编辑许瑶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