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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历世真仙体道通鉴》与史传重出人物之比较研究

    时间:2023-07-01 10:15:06 来源:正远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正远范文网手机站

    摘要 《历世真仙体道通鉴》与史传对于同一人物的记载叙事体例相同,但二者有着较大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价值取向、描述内容和叙事视角三个方面。

    关键词:仙传 史传 道教 仙人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一 《历世真仙体道通鉴》与史传的交集

    在小说史和道教史上,出现了大量的杂传体志怪小说,如《列仙传》、《汉武帝内传》、《汉武帝外传》、《神仙传》、《洞仙传》、《神仙感遇传》、《仙苑编珠》、《墉城集仙录》、《历世真仙体道通鉴》等。现存《道藏》以及《中华道藏》中,对这类小说都有详备的著录。它们构成了一个丰富的仙传小说体系,成为志怪小说中一个特殊的类型。这些杂传体志怪小说描写仙人长生不老,或白日飞升等经历,以我们现在的眼光看去,只可当作虚幻的小说,然而在当时,作者并非有意虚构,乃是当作真实的事情来记载的,具有“宗教真实”的意义。

    杂传体仙传小说作为志怪小说的一种,它和其他类型的志怪小说区别就在于,它以小说这种形象化的方式表达宗教教义和理想,其中蕴涵着作者深厚而虔诚的宗教信仰,它实质上是一种宗教文学。在这类作品中,卷帙最富、成就最高者,是元代初年赵道一的《历世真仙体道通鉴》(以下简称《仙鉴》),载《道藏》洞真部记传类,撰者赵道一事迹欠考,只知其为浮云山圣寿万年宫道士。它共64卷,由远古迄及宋末元初,历世真仙学道、体道、得道,大体上被勾勒出来,共899人。《仙鉴》绪言中说“其得道仙真事迹,乃搜之群书,考之经史,订之仙传而成。间或芟繁摭要,不敢私自加入一言,庶可示信于后,亦窃比述而不作之意。”该书是在前代仙传及史书的基础上编撰而成的。

    《仙鉴》为了宣传神仙实有、仙道可得的理念,将历史上著名的与道家或道教思想有关的人物列入仙班,达到宣扬神仙思想的目的。而神仙思想流行于社会,史家本着“实录”的原则,也会记录这一社会现象。这二者就会有一定的交集的人物。在正史《二十四史》的“释老传”“方技传”“隐逸传”及其他传记中,和《仙鉴》中的仙人相重合的有76人。他们包括方士、道士、神异之士。

    方士是指追求长生不死、钻研道术秘方、有方术之士者,其涉及天文、历谱、五行、医经等庞杂的知识系统,如徐福、刘根、费长方、华佗、苏子训、刘根等人。道士则专指从道修行者。《出家因缘经》分道士为七阶:“一者天真,谓体合自然,内外淳净;二者神仙,谓变化不测,超离凡界;三者幽逸,谓含光藏辉,不拘世累;四者山居,谓幽潜默遁,仁者自安;五者出家,谓舍诸有爱,脱落嚣尘;六者在家,谓和光同尘,抱道怀德;七者祭酒,谓屈己下凡,救度危苦。”如张道陵、陶弘景、李八百、王远知、叶法善、张果等人。另外,正史中还有一些人物,他们虽与道家或道教的神仙思想有一定的联系,但他们既非方士也非道士,我们把他们统称为神异之士,如吕尚、介子推、范蠡、东方朔、钩翼夫人、张良、汉武帝等人。而《仙鉴》将这三类人都称为“仙人”。

    《仙鉴》和史传在记录仙人时,有着共同的程式化的叙事体例。《仙鉴》模仿的是纪传体史传的叙述模式。开头无一例外地都是从介绍他们的生平开始的,仙人们几乎每个人都具有较为明确的生活年代、地点、身份、甚至职业,给人一种神仙实有的真实印象。然后用讲述性的语言概括传主富有代表性的平生事迹,其中多是关于仙人的修仙方式、求仙问道的奇遇、救世济人的事迹、与帝王的交往经历等等。最后交代仙人的结局。虽然《仙鉴》和史传的叙事体例相同,但二者却表现出较大的差异。把《仙鉴》和正史的重出人物76人放在一起作比较考察,各自的价值取向、描述内容和叙事艺术会更为鲜明地凸显出来。

    二 《仙鉴》与史传在价值取向及描述内容上的差异

    《仙鉴》和史传在价值取向上有较大的区别,主要体现在:《仙鉴》作者持道家或道教思想(东汉张道陵之前道教还未正式创立时,《列仙传》中的古仙人是以道家思想为理论依据的,道家思想是道教神仙思想的重要渊源),他们的创作宗旨是为了宣扬得道成仙的主题,选材上服务于这个中心,而对世俗的现实生活一般较少作描述。史传作者持儒家价值观,对于道家或道教思想并不崇信,持存而不论的态度。他们关注社会现实人生,往往选择有较重大社会意义和影响的事件来概括人物。

    这种价值取向的不同,导致二者对于同一人物的描写有着较大的差异,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仙鉴》与史传在介绍仙人的中间主体部分有明显的不同,即在概括传主的平生事迹时,选取的富有代表性的事迹不大相同。仙传小说对于仙人与道家或道教思想密切相关的内容比如修仙途径、求仙问道、救世济人的经历等记载十分完备详细,更有大量的道教教义贯穿其中。《仙鉴》除了关注仙人与帝王的交往之事外,别的政治活动皆不关注,它主要以道家或道教思想为主题。史传则普遍对相关的道术、道行的记载较简略,更没有关于道教教义的宣传。史书关注的重点是仙人经历中和社会政治生活相关、具有较大社会影响力的内容,对于这类题材记载尤为详备。

    比如刘根是我们所熟知的东汉末期著名的外丹派道士,在《后汉书》和《仙鉴》中皆有记载。《后汉书》只对于刘根变化万端的方术记载较详,而对于他的在道教史上的重要贡献——冶炼外丹并没有提及。《仙鉴》则记载较为完备,除了记载其变化万端的方术之外,其后又叙其“因思清冷汲,凿彼咋 巅。五色既炼矣,一勺方铿然。既用文武火,俄穷雌雄篇。赤盐扑红雾,日华飞素烟。之生羽翼,倏尔冲玄天”的炼丹过程。在末尾又记载他“修大洞帝乙之道,游宦四方,为政有德。晚归南岳之东峰,炼真朝斗,服气祭神而化”。史家所展现的是儒家价值观下的人物形象,刘根以其变化万端的方术服务于魏武帝父子,活跃于政治舞台上,产生了较大的社会效应,这是他为《后汉书》所关注的原因。而《仙鉴》主要宣传其仙道思想,自然对仙人在道史上的贡献记录得更为翔实,这是由二者不同的价值观所决定的。

    第二,由于宋代以前的道教强调“神仙不死”的观念(宋代以后内丹兴起,不再崇信肉体不死),使得《仙鉴》中宋代以前的人物的结局呈开放延续性状态。这和史传有着很大的不同,史传中的人物生命终止,精神也会随之消灭。然而宋以前的道教排斥死亡,道教徒相信只要正确地修炼,可得神仙道术,超脱自然死亡,羽化登仙。因此《仙鉴》宋代以前的传记中鲜见死亡情节地叙述,传主往往长命百岁,甚至上千岁,或者白日升天而“仙去矣”。即使有死亡情节地描述,那也是“尸解”之法,不是真正的死亡。

    如夏馥是一位真实的历史人物,他在党锢之祸中,以气节闻名。他为了避免范滂党锢之祸,亲自剪须变形,入林虑山中,隐姓埋名。为了不让人认出他,他书亲突烟炭,形貌毁瘁,积二三年,人无知者。《后汉书》说他最后“党禁未解而卒”。《真诰》却这样记载:“夏馥,字干治,陈留人也。少妤道、菔术饵和云母,后入吴山,从赤须先生受炼魂法,叉遇桐柏真人授之以费云浆法得道。今在洞中。”不让他在现实中死去,赋予他神仙的身份。可见在宋代以前的道教理论中,对于修道者而言,死是获得长生的一种手段或途径。

    道教神仙不同于一般鬼神,不是生活在冥冥之中的精灵,也不需要经过轮回转生的过程,他们是现实活人个体生命的无限延伸和直接升华。道教徒追求的生命形态可以超越朝代和历史。因此很多仙传甚至虚化了时间流。宋代以前的道教生死观念的特殊性为道教徒创作人物传记,发挥想象力提供了思想基础。也使读者产生生命不息的审美心理,激起人们无穷地遐想,充分体现了他们的文学价值。宋代以后道教修炼法术由外丹转为内丹,仙人肉体还是会逝去,这就与正史相同了。

    第三,史传中没有梦中游仙的描写,而《仙鉴》相当多地涉及梦中游仙。史传秉承“实录”传统,对于梦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弃之不录的。而描写梦中游仙却是宗教小说常见的一种情节模式。作为宗教文学的《仙鉴》在描写梦游仙境时,还是为了宣示灵验、发明神道不诬。梦游仙境的主人公通常都是笃信道教的道徒。弗洛伊德认为,夜里所做的梦与白日梦一样,都是对愿望“变形”的实现。梦游仙境不过是道教信徒的宗教信仰在梦中的变形实现。它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人们沉溺于虚幻的梦境之中,而是要通过梦游与现实之间的沟通,来印证神仙思想的真实可信,以激发信众对于道教的诚笃信仰。

    如《仙鉴·刘知古传》讲述道士刘知古梦游仙境,神人指点他,后山石壁中金鱼跨之可以升天,醒来后他按图索骥去寻找自己梦中所历,后果然升天。再如《仙鉴·李珏传》中淮南节度史李珏梦游洞天石室,发现自己的名字刻在石壁上的仙人名录中,正在他欣喜之际,仙童却告诉他石壁上的李珏并不是他。醒来后李珏经过多方寻访才找到了那个与自己同名、命中注定是仙人的粜米商人李珏,并拜商人为师,后来商人李珏果然尸解成仙。《仙鉴》中对于梦游仙境的描写,无不笼罩着一种神秘的氛围,这种神秘氛围的营造,是强烈虔诚的宗教情感驱动下的产物。

    三 《仙鉴》与史传在叙事角度方面的区别

    《仙鉴》和史传除了在叙事内容方面存在以上三个方面的差异外,在叙事角度方面也有着较大的区别。史传的叙事角度全都是第三人称全知视角客观叙事,这是中国历史叙事的传统。史官站在全知万能的角度上来叙事,对于笔下的人物的一切无所不知,具有权威性、统摄性。

    而《仙鉴》除了经常采用第三人称全知视角客观叙事外,还经常运用第三人称“限知视角”来叙事。所谓“限知视角”,就是“叙述小于人物,这种视角的作用是可以产生悬念,获得真实感。这是与全知视角相对而存在,可以对全知视角进行补充的一种叙述视角。因为叙事的“限知视角”限制提供全部的推理条件,故事人物与读者都不知道故事的结果是什么,因此造成了强烈的悬念,激发了人们的好奇心。如《后汉书》对于李八百的记载都是全知视角,《仙鉴》中《李八百传》采用了限知视角,其中考验唐公房的情节描写得尤其详尽而生动:

    至秦时,知唐公房有志而不遇明师,欲教授之。乃先往试之,为公房作佣客。公房乃不知仙人也,驱使八百,任意过于他人,公房甚爱之。后八百诈为病,困劣欲卒,公房乃命医合药,费用数万钱,不以为损,忧念之意,形于颜色。八百又转作恶疮,周遍身体,溃烂臭浊,不可近也。公房乃流涕曰:“汝为吾家勤苦历年,而得笃疾。吾甚要汝得愈,无所吝惜,而今正尔,当奈若何?”八百曰:“吾疮可愈,须得舐之。”公房令三婢舐之,八百又曰:“婢舐不能使吾愈,若得君舐之,愈耳。”公房即自舐之。八百言:“君舐复不能使吾愈,若得君妻舐之,当差。公房乃复使妻舐之。八百曰:“吾疮已差,欲得三十斛旨酒以沐浴,乃当都愈耳。”公房即为具酒三十斛,致于器中,浴疮即愈,体如凝脂,亦无余痕。乃告公房曰:“吾是仙人,子有至心,故来相试,定可教也,今真相授度世之诀矣。”使公房夫妻及舐疮三婢以其浴余酒澡洗,即皆更少,颜色美悦。以丹经一卷授公房,入云台山中合作丹。

    李八百以非常肮脏的、让常人难以忍受的东西来考验唐公房的品质是否善良仁爱、慷慨大度,由于作者采用限知视角叙事,只有李八百一人知道这是故意设置的考验,唐公房及其家人们并不知道李八百是神仙,唐公房具极富同情之心,忍受污浊恶臭为李八百治病,这就造成了悬念。李八百对于唐公房的考验是非常严酷的。为人善良仁爱、不惜金钱、不计个人荣辱正是学道仙的必备条件。

    总之,通过对《仙鉴》和史传中重出人物的比较,我们明晰地认识到同一人物在不同文化典籍中差异较大的记录状况,从而加深对于这些仙人的认识,也更深入地了解我国的道教文化。

    参考文献:

    [1] 《出家因缘经》,《道藏》,文物出版社、上海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联合出版,1988年。

    [2] 《历世真仙体道通鉴》,《道藏》,文物出版社、上海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联合出版,1988年。

    [3] 《后汉书》,中华书局,1979年。

    作者简介:钱敏,女,1975—,湖北随州人,华中师范大学2006级古典文献学博士,讲师,研究方向:古典文学、文献研究,工作单位:江汉大学人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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