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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论《小说月报》(1910—1931)对读者群体的培养

    时间:2023-07-01 11:50:02 来源:正远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正远范文网手机站

    摘    要: 本文以新文学名刊之一的《小说月报》(1910-1931)为研究对象,从杂志读者群体的构成、互动栏目的设置和读者创作类栏目的分析,对其通过杂志这一传播媒介对新文学读者的培养所起到的历史作用进行了全面阐述。

    关键词: 《小说月报》    读者    栏目互动

    品牌创造是一个长期的渐进过程。《小说月报》作为一份长达三十年的文学期刊,在办刊过程中一定是不断接受了读者的筛选并经受住了市场的检验。从读者培养的角度而言,一份文学期刊能够努力培养读者阅读兴趣及文学批评能力,使其阅读从即兴行为转化为内在需要,最终达到与读者群体的接受心理相契合是难能可贵的。作为新文学名刊之一的《小说月报》对读者的培养是其对新文学重要的历史贡献,值得作一番细致深入的探讨。

    一、读者群体的构成

    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来说,没有读者的阅读就没有作品。从传播的角度来说,没有读者,传播过程就是不完整的。所以,当现代传播媒介介入文学场,传统文学场的传播路径随之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这种变化直接导致了文学语言和题材的变化。中国近代最早问世的中文报刊是1815年8月在马六甲创办的《察世俗每月统纪传》。虽然这是一份没有采用商业化方式经营运作的报纸,但由于目标读者群体的变化,编者意识到:“盖甚奥之书,不能有多用处,固能明甚奥之理者少故也。容易读之书者,若传正道,则世间多有用处。浅识者可以明白,愚者可以得智,恶者可以改就善,善者可以进诸德,皆可也。”①为了获得更好的传播效果,编者以尝试少用士大夫专用的文言,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寻求更多的读者,扩大阅读群体和范围。这一思路,事实上打开了当时文人的基本传播观念。晚清小说期刊的勃兴,从梁启超创办的《新小说》正式开始。梁启超之所以将开启民智、维新改良的重任委任给一向被传统士大夫文人视为“小道”的小说,正是因为小说易于被广大读者所接受。无论这一重任完成得如何,但小说期刊关注读者、关注读者接受心理的基本格调却为后来小说期刊的编者们所继承。

    近现代文学最初的读者群体中,所占比例最大的是士大夫文人。但士大夫从传统文学的读者变为新文学的读者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事实上,当时的正统士大夫对报刊颇有抵制之意。据记载:“当时社会上还不知报纸为何物,父老且有以不阅看报纸来教训子弟。”“一般报社主笔、访员均为不名誉之职业。不仅官场中人仇视之,即社会上一般人,亦以其播弄是非而轻薄之。”左宗棠在写给友人的书信中就称“江浙无赖文人,以报馆为末路”②。报刊追求的“雅俗共赏”文体,在正统土大夫看来是不伦不类、败坏文风的“野狐禅”。但随着科举制度的废除,文人自身的处境发生了巨大的变革。大批士大夫文人从过去的排斥报刊,到接受报刊,成为报刊的作者和读者。文人们发现报刊与原有的传统文学观念并不矛盾:报刊也可以成为“治国平天下”的利器。由于报刊具有高效率、传播快的特点,因此传统文人“治国平天下”的愿望在报刊上得到更直接更生动的体现。晚清小说报刊普遍具有强烈的启蒙立场和现实关怀可以归因于此。但从读者数量的角度分析,士大夫文人的数量毕竟是有限的,有限的读者数量不能维持期刊的长期运转。晚清的文学期刊较多短命固然有其他政治原因,读者群体的狭小却是一个根本原因。“《新新小说》发行未满全年,……《新世界小说》为词穷而匿影,《小说世界日报》因易主而停刊,《七日小说》久息禅鸣,《小说世界》徒留鸿印。……虽《月月小说》重张旗鼓于前秋,《小说林报》独写牢骚于此日,而势利究莫能膨胀”③。

    清末,随着教育改革的兴起,学生群体迅速增加。1902年到1905年间,学生人数从6912猛增到258876人④,各式学堂、军校、教会学校迅速发展。随着新式教育的发展,中国的学生队伍迅速扩大,虽然当时主要是初等教育,但学生的年龄一般比较大。这些学生群与旧式士人不同,他们接受的是新式学堂的教育,学习内容主要是西方近代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知识。学堂无论官立私立,一般都设有中外历史、中外地理、英文和数理化等课程。“学生群的出现,是近代中国社会关系变动的重要方面”⑤。这种变动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大量“受传统引导的守旧人士变为自我引导的求新学生”;第二,学堂教育成为人的近代化的重要途径,加上学生的主观能动作用,对社会风尚形成有力冲击,人们的价值取向、道德规范、思维方式发生了剧烈震动,对提高民族心理素质、改良文化土壤结构产生了深远影响;第三,改变了近代化进程中民主化相对滞后的状态,以自由平等意识为内在驱动力的学界风潮广泛兴起,强化了社会变革所需要的动荡氛围。对新思想的渴求,对新的文学积极的接受,使得学生群体成为新文学的读者群体。“看小说”在当时的学生中是和品茗、观剧、逛黄浦滩一样时尚的休闲活动。第三类新文学的读者群体是市民阶层。前文提及,清末民初,随着都市生活方式的大众化,造就了一批新的读者,他们对娱乐、休闲的需要促成了杂志在清末之后的再次繁荣。当时的市民阶层,特别是小职员、小市民读者,只要略通文理,不限年龄,就喜欢业余时间看各式各样的小说。他们以小说为消遣物,供茶余酒后的谈话资料。看小说成为日常生活的组成部分,渐渐成为普遍的大众行为。“读小说”可以消闲、娱乐,甚至成为享受生活的方式。

    为了迎合市民阶层的阅读心理和情趣,满足他们对趣味性、娱乐性的追求,文学期刊从梁启超时代的传播新思想的工具转变为“趣味浓深”、“怡情悦性”的阅读对象。在语言上取向于较为浅近的文言,在作品思想上,追求自由恋爱和对社会现象的温和批评。鸳鸯蝴蝶派作品兴起的重要原因就是它的审美观念与市民阶层接受心理的一致性。也可以说,是鸳鸯蝴蝶派小说的出现直接吸引了市民阶层的参与。早先的士大夫读者因其数量的逐渐减少而丧失了对期刊取向的影响力,普通市民读者与期刊之间的关系日渐建立和发展。随着教育的普及,市民阶层的识字者更多,而且有空闲时间。在经济承受能力上,此时的刊物价格在定位上注意面向普通市民,使他们能负担得起。与此同时,不少报纸都开辟了文艺副刊,像《时报》的“余兴”,《申报》的“自由谈”,《新闻报》的“快活林”等,专门登载文学性作品,尤其是小说。作为消闲、娱乐的文化消费形式,副刊和专门的文学期刊共同改变了读者的文化消费方式,从传统的听书和看戏变为了日常的阅读,培养了普通市民的文化消费习惯,读小说成了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恽铁樵所谓:“供公暇遣兴之需”和“资课余补助之用”⑥的办刊定位,应该说是很符合当时读者群的特点的。

    二、互动栏目的设置

    我国新闻出版署的规定称:“期刊又称杂志,是指有固定名称,用卷、期或者年、季、月顺序编号,按照一定周期出版的成册连续出版物。”⑦从这个定义,我们可以看期刊以其出版的连续性、周期性与书籍相区别。这种连续性和周期性使得真正意义上的读者参与成为可能。传统的文学创作和文学传播都是以作者为主体的。正是由于期刊的出现,作者、作品和读者之间构建了真正互动的可能。从这个接受过程的演变来看,晚清的期刊读者只是扮演被动接受的角色。而《小说月报》的读者们则开始有机会主动参与构建新文学。文学与期刊的结合导致期刊的编辑必须考虑读者的接受程度,从读者接受的实际情况和读者的要求适时调整刊物的内容和风格。《小说月报》互动栏目的设立就是为读者的介入设置的通道。

    根据接受美学的基本理论,读者的期待视野对读者的接受具有重要的影响。“期待视野”指接受者由自身的人生经验和审美经验转化而来的关于艺术作品形式和内容的定向性心理结构图式,它是“从类型的先在理解、从已经熟识作品的形式与主题、从诗歌语言和实践语言的对立中产生”的期待系统。这种期待视野是读者接受和理解文本的基础和条件。从《小说月报》前后期读者互动栏目内容的具体分析,我们可以看到这种接受过程的复杂性,看清《小说月报》的读者群体对新文学及新文学期刊的塑造。

    王藴章主编《小说月报》期间,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和读者之间的互动类似于传统文人之间的“唱和”关系。如在9卷4号创设“小说俱乐部”、9卷11号创办的“寒山社诗钟”。这种旨在调动读者创作、阅读积极性的互动,本质上是对文人文学作品重制愿望的满足,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思想观念互动。但在民初,这种满足对培养文学期刊的忠实读者是非常有效的手段。

    恽铁樵主编时期,从6卷四号开始设立“本社函件最录”栏目,这是一个读者自由抒发自己对刊物及各种文学观点的园地。有的认为:“近时各报馆类有滑稽文墨,……然以为小说报中必不可少者,以能助阅者兴味,并能供谈话之助,虽小道有未可偏废者。”有的认为:“小说有异乎文学,盖亦通俗教育之一种。……观者之心理,本以消闲助兴为主。”⑧因此,读者建议“宜增设狭义的言情小说”、“宜注重国学的科学小说”、“宜增设滑稽史”,甚至直接批评“《月报》分类较少,病在忽登忽辍,归束无期,且无一定规则”⑨。恽铁樵对这些观点和意见十分尊重,尤其是对于批评得意见更是认真予以答复。对于许与澄的来信,恽铁樵回复道:“此函对于敝报能箴贬痼疾,除明年酌量改良外,不敢没善。敬为公布于此。”⑩对于读者提出的任何具体问题,恽铁樵都非常重视,如6卷3号的《本社函件最录》中读者提出所载钱基博《技击余谈》中有不属实的人物,以及乱用官名的问题,作者都给予一一答复。在具体的创作问题上,读者也积极参与,如有读者提出“翻译小说地名和人名的译音统一”问题。在这个编者与读者互动的过程中,期刊一方面满足了读者的阅读需求,另一方面对读者的阅读有着积极的引导。在与读者的互动中,《小说月报》不断调整自身,“本报自九卷九号起,增添史外、瀛谈、诗话、奕话、奁艳、杂俎,各门材料,以佐爱诸君兴趣”。可以说,前期的《小说月报》是一份尊重读者自身的阅读趣味并积极培养读者对新文学兴趣的杂志。期刊、编者和读者之间,读者的审美期待对编者而言具有十分重要的参考价值。

    在茅盾任主编对《小说月报》进行革新的两年里,《小说月报》也专门设置了《读者通信栏》达到和读者互动的目的。但从《小说月报》的《改革宣言》的内容我们可以看到,茅盾进行的改革是旨在将《小说月报》打造为文学研究会的会刊,以迎合“五四”之后对新文学的要求。茅盾时期《小说月报》的互动不是以读者为中心而是以编者传播自己的文学观、思想观为主。

    他将前期的《小说月报》从一个综合性的文学刊物转变为“纯文学”的刊物。从茅盾的日记中,我们看到这种转变的过程,是以过滤掉前期小说月报部分市民阶层的读者为代价的。一开始,读者的反对声很大,茅盾在信中向周作人抱怨:“新近有个定《小说月报》而大失所望(今年起)的‘老先生’,来信痛骂今年的报,说从前第十卷第九卷时真堪为中学教科书,如今实是废纸,原来这九、十两卷便是滥调文字最多的两卷也。更有一位老先生(?)巴巴的从云雨寄一封信来痛骂,他说当今国家危亡之秋,哪有心情看小说消遣,印小说已是不经济的事,何况印这些看不懂的小说,叫人看一页要费半天工夫,真是更不经济。”?輥?輯?訛对类似的读者来信,茅盾很想“细细回答,发表出来,学学从前《新青年》的样,只不骂,而专辩”?輥?輰?訛。茅盾编辑期间对《通信》栏目很重视,大概就是受《新青年》的影响,希望通过读者来信的方式教育和引导读者树立“为人生”的文学观。茅盾对市民阶层读者的阅读趣味和对艺术的鉴赏力是有疑义的:“说民众能懂的就是民众艺术,那么,讴歌帝王将相残民功德,鼓吹金钱神圣的小说,民众何尝看不懂呢!所以我觉得现在一般人看不懂‘新文学’,不全然是不懂‘新式白话文’,实在是不懂‘新思想’。此外尚有一个原因,即民众对于艺术赏鉴的能力太低弱。……赏鉴能力是要靠教育的力量来提高,不能使艺术本身降低了去适应。因为我确认现在一般人看不懂新文学,其原因在新文学内所含的思想及艺术上的方法不合于他们素来的口味,‘新式白话文法’不过是表面的阻碍,故以为梁先生所称怀疑于欧化白话文的理由——即要顾低能鉴赏能懂而不用‘新式白话文’——其实不很充足。”?輥?輱?訛

    1922年13卷11号的《小说月报》“通信”栏中,登载了一封金陵马静观读者的来信,信中说:“看十二卷以后的说报的人,绝不是看十一卷以前的人。我有一个表兄和好几位同学,都是爱看十一卷以前的《说报》的,却是十二卷一出,他们不是改过了预定的,都抱怨说‘上当了’,从此再‘不定了’。”但在“通信”栏中对革新后的《小说月报》“我是喜欢看改革后小说月报的一个,每期出,仿佛像等不及的样子。我受小说月报底影响,我自己知道很多很大……”?輥?輲?訛“自小说月报改组以来,我对于新文学上发生不少的兴味……”?輥?輳?訛“月报自改革后,日臻完美,这的确是幼稚的中国文坛上的好现象,我们何等的受惠呵!”?輥?輴?訛这“上当”与“受惠”的不同读者群显示出原来《小说月报》读者群的分离。造成这种分离的根本原因是茅盾、郑振铎等文学研究会的同仁对五四新文化运动精神的理解在文学功能上的表现与《小说月报》所处的上海都市消费文化商业环境的冲突。“其实,酝酿并兴起于北方的新文化运动在向以洋场文化与商业文化为主导的上海波及、渗透中其情形从来就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简明。成立于北京中央公园来今雨轩的文学研究会,与上海商务印书馆麾下历经革新的《小说月报》,二者间异同就是透视北京新文学资源如何进入商业化上海的复杂过程的典型个案。于是,这个来自于新文化运动中心的文学社团,在为自己的新文学资源找寻到相应的阅读群体,并与沪上无数通俗刊物的竞生中,只有努力营造这一态度严肃、堪为‘新文学’的‘良师益友’的‘纯正文艺’刊物形象,高扬起新文学大旗,方有望可为沪上这片‘小说海’中的‘明星’。”?輥?輵?訛从读者的反应来看,还是赢得了部分读者的认同:“中国底文学,可算是由黑暗底时代,来到光明底时代。由凄凉底路上,引到了极乐底领土,这都是几位先知先觉的几位先生努力的提倡,努力的改造才翻开这鲜艳之花。”?輥?輶?訛“近读革新后的小说月报,我真感谢你们编辑的热心提倡,不遗余力使我们研究文学的,如得良教师,好伴侣。获益真不鲜呵!”?輥?輷?訛

    对照文学研究会的宗旨和《〈小说月报〉改革宣言》,我们发现文学研究会“研究介绍世界文学、整理中国旧文学、创造新文学”?輦?輮?訛的宗旨和《小说月报》的改革宣言中提到的“将于译述西洋名家小说而外,兼介绍世界文学潮流之趋向,讨论中国文学革新之方法”是一致的。茅盾从《小说月报》12卷2期起增设“通信”栏,和读者展开一系列关于语体文欧化、文学有主义与无主义、自然主义等讨论,与不同思想持有者激烈论辩,并不是为了了解读者的阅读期待而是为了指引和教育读者。茅盾接手之后将所有旧有的“鸳鸯蝴蝶派”的稿件停用,其实是对当时中国文学的“休克疗法”。

    茅盾在1921年8月21日写给周作人的信中说:“据实说,《小说月报》读者一千人中至少有九百人不欲看论文。(他们来信骂的亦骂论文,说不能供他们消遣了!)”?輦?輯?訛但“文艺迁就社会,万不能办到”?輦?輰?訛。虽“曾有数友谓如今《月报》虽不能说高深,然已不是对于西洋文学一无研究(或可说是嗜好耳)者所能看懂……”?輦?輱?訛茅盾个人的文学观使得在他主编期间的《小说月报》追赶西方现代文明的脚步过于急迫,过度的言说、号召和主张,以致一定程度上忽略了文学、媒体生发作用的独特性和文化的渐进性,表现为机械简单的理论倡导和思想指引,以致“《小说月报》出了八期,一点好影响没有……对于现在手头的事件觉得很无意味了。我这里已提出辞职,到年底为止,明年不管”?輦?輲?訛。

    茅盾编辑时期,一部分读者(主要是旧式文人和以休闲消遣为目的的市民读者)选择离开,也有新的读者被吸引进来(主要是学生群体)。“通信”栏见证了这一过程。读者看到西方文学的介绍过多,于是建议“很希望你们在出外国文学研究号行有余力的时候,不妨也出一本中国文学研究的特号。我想这也不见得是我个人的无理的要求,或者还有与我抱同一希望的读者”?輦?輳?訛。读者对《小说月报》野心勃勃的改革宣言和后来杂志在刊载内容之间的落差是很有意见的:“贵志改革宣言见十二卷一号里说……中国文学变迁之过程有急待整理之必要……何以年来没有这种文字的发表?”?輦?輴?訛于是,有读者致信说:“我读小说月报已经二年,其中介绍的书籍,大都是欧美文学。除此以外,可否再介绍些中国文学书籍,(由明清至周秦)加以说明,使读者易于选择,或者再批评一下,那是更好了。如此我们尚不懂外国文学的青年,可以先得些国故知识——况且国故也有好的,也亟应整理,先生以为然否?”?輦?輵?訛“先生辈所组织之文学研究会,章程上所定宗旨,谓创造新文学,介绍西洋文学,整理中国固有文学;两年来贵会对于宗旨之实行如前两项,可谓尽创造与介绍之能事,此可于小说月报中觇之,至于整理中国固有文学一项,迄未见有何表现,想尚在考虑中,不欲遽行发表,否则章程等于具文,贤者决不为也。”?輦?輶?訛茅盾编辑期间国故整理的工作之所以迟缓,是因为他虽知道:“研究中国文学当然是极重要的一件事。”“可是这件事不能逼出来的。我的偏见,以为现在这种时局,是出产悲壮慷慨或是颓丧失望的创作的适宜时候,有热血的并且受生活压迫的人,谁又耐烦坐下来翻旧书呵,我是一个迷信‘文学者社会之反影’的人;我爱听现代人的呼痈声诉冤声,不大爱听古代人的假笑佯啼,无病呻吟,姻视媚行的不自然动作;不幸中国旧文学里充满了这些声音。”?輦?輷?訛

    “语文体欧化的讨论”、“自然主义的论战”、“自然主义的怀疑与解答”、“关于‘为人生的艺术’”、“怎样提高文学的鉴赏力”、“创作质疑”、“关于新诗”这些不是论文的题目,而是茅盾主编期间“通信”栏编者和读者之间通信的内容。13卷11号的“通信”栏,一次就刊登了茅盾对15位读者来信的回复。由此可见茅盾对向读者传播新文学观念和思想的重视。

    郑振铎接任之后即开展了“整理国故与新文学运动”,对先前忽略的国故整理予以重视,可以说是顺应了读者的要求。和茅盾时期翻译多、理论介绍多相比,郑振铎更重视普通读者作品的发表。《小说月报》到了后来,逐渐发展成为热心新文学、积极参与新文学创作与评论的文学爱好者的刊物,而和其他以消遣休闲为目的的通俗文学刊物相区别,这与《小说月报》读者与编者之间的良性互动是分不开的。

    从《小说月报》改革前后的互动栏目,我们可以看到读者和编辑两种力量对现代文学期刊形态的不同影响。前期在上海消费商业环境下生存的《小说月报》需要迎合读者的心理,对文学的娱乐休闲功能较为重视,注重与读者的平等沟通;改革后的《小说月报》是编者在以文学改造社会的认识之下,强调的是文学的社会改造功能,与读者是引导与被引导者、改造与被改造者的关系。这种改变是迎合五四新文化之后时代队文学的不同需求,从文学史的角度来看,都有历史合理性。从发行量来说,前后期的《小说月报》都曾发行过万,对中国现代文学而言,《小说月报》对中国现代文学读者的培养都是贡献卓越的。

    三、小说俱乐部、创作与读者文坛

    为了吸引读者、培养杂志的忠实读者,前后期的《小说月报》分别通过小说俱乐部、创作与读者文坛栏目,激发读者的参与热情,达到吸引读者对杂志持续关注的目的。《小说月报》9卷4号,刊载了《小说俱乐部简章》和《小说俱乐部征文题》,内容如下:

    (一)宗旨:鼓励小说家之兴会,增进阅者诸君之趣味。

    (二)社员:无定额,凡购阅小说月报者皆有社员之资格。

    (三)会课:社员按期得应本社会课一次。唯须粘贴本社印花方为有效。

    (四)命题:以短篇小说及游戏文俳体诗为限。

    (五)初选:社员课卷,由本社以宽格录取若干卷。不分等第,以先后为序,刊载说报,为是初选。

    (六)复选:初选当选者,有复选选举权及被选举权,每三月复选一次,选举票附刊月报,每票可选三人。

    (七)选举:方法就初选诸卷中,择优推选三卷(不得推选己作)填写选举票,投送本社以得票之多寡定名次之先后。

    (八)酬金:首名每千字酬现金十元,二名每千字六元,三名每千字四元,三名以下每千字二元(票数相同则以交卷先后为次序)。

    (九)加赠:凡一年中按期应课并无间断者,不论当选与否,每至年终,酌赠本馆出版物以答雅意。

    (十)社费:社员概不取入社费。

    从稿费的标准来看,首名千字十元的标准甚至比林纾千字六元的还高了许多,可见商业因素的加入对刺激普通人的创作欲望在当时已被认识到。再加上第九条“加赠”的条款,持续不断地投稿就一定会有回报。在不久以前文人的作品要重制还要付钱的历史背景下,我们可以想象当时《小说月报》的读者参与与关注的热情是如何被积极调动的。

    从“课题之材料”的内容来看,这里的“小说”是一个被泛化概念:游戏文及俳体诗、变体、质疑、补残等都是过去文人的文字游戏。小说俱乐部其实就是一个文学俱乐部,以小说激发读者的兴趣,反映了当时的编者对这一文体的模糊认识和读者对小说的偏爱。

    1918年5月,小说俱乐部第一期征文题如下:

    (一)社会小说(短篇):(题)不可思议1.文言白话不拘;2.不得逾六百字。

    (二)禁题小说(短篇):(题)邂逅1.限用文言;2.不得逾五百字;3.篇中禁用噦部字(题中二字不须点题);4.不拘种类(无论言情、社会、滑稽等均可)。

    (三)俳体诗:(题)咏各地婚嫁风俗1.各就本地婚嫁风俗,分咏七绝十首,语取滑稽、词戒猥亵;2.韵限下平声;3.每首须有简明之附注;4.每首附注不得逾四十字。

    从这份征文题中我们可以看到,当时的读者群体仍然以文言为主,“不可思议”、“邂逅”这样充满想象空间的题目设定,反映了编者对读者心理的揣度和把握。俳体诗的题目是“婚嫁风俗”,其强烈的生活和市民气息迎面而来。以婚嫁风俗如诗题,这是传统诗歌创作中十分罕见的。这完全可以看出随着小说地位的提升,其表现生活的视域被带入了传统诗歌,为古诗创作提供了新的思路。此后,俱乐部的选题出现了如:我知之矣、绿窗絮语、此中人语、消夏新咏、拟牛郎为织女催妆诗小说题画、小说补残、梅雪争春之判决书、美人黄土、以德报怨、糟糠之妻等。从这些题目中,我们能看到编者对读者参与没有局限在小说,而是小说与诗并重,娱乐抒怀、拓展见闻被视为栏目的主要目的。

    革新后的《小说月报》仍然很重视读者的创作参与,改革后的《小说月报》先后开辟了“创作”和“读者文坛”、“读后感”栏目,《〈小说月报〉改革宣言》中就阐明了这些创作栏目的意图:“同人以为国人新文学之创作虽尚在试验时期,然椎轮为大辂之始,同人对此,盖深愿国人共勉,特辟此栏,以侯佳篇。”?輧?輮?訛这些话,是编者对当时有志于文学者的普通读者的殷切鼓励和对包含新思想作品的殷切期盼。以后这一栏目不断推出新人新作,并在“读者文坛”、《读后感》中组织读者发表阅读感受,对刊登的新人新作进行评论。正是这些互动、参与的创作和批评,为中国现代文学培育了许地山、冰心、徐玉诺、朱湘、汪静之、梁宗岱、潘漠华等一大批新文学的创作生力军。从革新之后的创作互动栏目的具体内容,我们可以明显看出,编者与读者的互动旨在传播新文学思想和创作方法,注重以互动吸引读者以编者所传播的艺术观点和方法进行积极的艺术尝试。需要指出的是,《读者文坛》发表的作品并不只有小说,白话文的诗歌和散文作品也开始少量出现。

    如果说前期《小说月报》与读者之间是迎合与被迎合的关系的话,那么后期的《小说月报》与读者之间则是教育与被教育的关系。前者商业因素影响很大,后者政治观念的渗透不可忽视。但无论如何,《小说月报》互动栏目和读者俱乐部等方式一方面给杂志提供了一定的新作者和新稿源,刺激了杂志的销售,另一方面推动了文学的大众化。征文一方面为《小说月报》提供了部分稳定的稿源,另一方面在一定程度上引导了当时文坛的创作热点,引导了新文学的发展方向,这种读者与期刊互动的良性状态是《小说月报》在现代文坛保持持续影响力的重要原因。

    注释:

    ①查世俗每月统纪传·序.中国新闻史文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

    ②徐载平,徐瑞芳.清末四十年申报史料.北京:新华出版社,1988:91.

    ③报癖.《扬子江小说报》发刊词,1909第一期.

    ④吴研国,翁之达.三十五年来中国之小学教育.最近三十五年之中国教育,上海:上海商务印书馆,1931:26.

    ⑤桑兵.晚清学堂学生与社会变迁.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3:65.

    ⑥恽铁樵.本社特别广告.小说月报,3卷7号,1912.7.

    ⑦根据2005年9月30日发布的《期刊出版管理规定》,之前有新闻出版署1988年制定的《期刊管理暂行规定》:“本规定所称期刊,是指有固定名称,用卷、期或年、月顺序编号,成册的连续出版物。”两者之间的差异是:一、增加了“杂志”这种称谓;二、增加了“季”的编号顺序。

    ⑧陈光辉.陈光辉先生来函.《小说月报》7卷1号,1916.1.

    ⑨陈光辉.陈光辉先生来函.《小说月报》7卷1号,1916.1.

    ⑩恽铁樵.《节录许与澄先生来函》后的《铁樵附注》.《小说月报》6卷12号,1915.12.

    ?輥?輯?訛茅盾.致周作人.《茅盾全集》第36卷书信一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32.

    ?輥?輰?訛茅盾.致周作人.《茅盾全集》第36卷书信一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32.

    ?輥?輱?訛茅盾.致梁绳祎.《小说月报》13卷1号,1922.1.梁绳祎时为北京师范大学国文系学生.

    ?輥?輲?訛谢立民来信.《小说月报》13卷6号.1922.6.

    ?輥?輳?訛王砥之来信.《小说月报》13卷8号,1922.8.

    ?輥?輴?訛王桂荣来信.《小说月报》13卷8号,1922.8.

    ?輥?輵?訛丁文.新文学眼中的“《小说月报》革新”.云梦学刊,27卷(3),20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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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輦?輳?訛冯瑾来信.《小说月报》13卷10号,1922.10.

    ?輦?輴?訛王砥之来信.《小说月报》13卷8号,1922.8.

    ?輦?輵?訛王兴刚来信.《小说月报》14卷12号,19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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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輦?輷?訛茅盾.致陈德征.《小说月报》13卷6号,19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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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为2013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媒介生态与现代文学的发生——〈小说月报〉(1910-1931)》(项目编号:2013SJD750008)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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