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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满都麦小说文学性初探

    时间:2023-07-05 16:20:09 来源:正远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正远范文网手机站

    摘 要: 少数民族文学的文学性与汉族文学呈现别样风姿,有自己民族的特色。本文从形象意象和形而上两个层面,对蒙古族著名作家满都麦的小说作品进行文学性分析。首先,在形象意象层面,作者主要是立足民族的文化本位,传承民族优秀文化传统;其次,在形而上层面,作者则是超越民族、立足当下整个社会,反思文现代文明进程中的弊端,在文本故事的背后流露出对历史与存在的忧思和终极的人文关怀。

    关键词: 民族文学 形象意象 形而上 现代性

    雅各布森说:“文学科学的对象不是文学而是文学性,即那个使某一作品成为文学作品的东西。”①显然,文学性是文学存在的理由,研究作品就必然要探讨其文学性。

    “任何文学文本都是互文性的。”②“互文性”概念来自法国学者克里斯蒂娃“这一术语表示任何一部作品‘应和’其他的文本,或不可避免地与其他文本互相关联的种种方法。”③如此看来,它作为一个关于联系的思想,引入文本分析,不仅涉及文本与作家的,更涉及作品与作品的广泛联系。于是,我对于《满都麦小说选》中作品之间存在的“互文性”找到了理论依据,从而为探究满都麦小说的文学性奠定了基础。

    一、形象、意象对三位一体世界的建构

    少数民族文学的文学性与汉族文学呈现别样风姿,有自己民族的特色。在满都麦小说作品选中,这种独特的文学性首先淋漓尽致地在形象意象层面展现。不难发现,作者似乎对“火”这一意象情有独钟。它在系列作品中频繁出现,特别在“三火”——《圣火》《元火》《祭火》最为典型:“不曾打火镰,牛粪火自己着了。火!我们祖先视火为兴旺昌盛的象征……啊!这是预兆,吉祥的预兆。”④为一个承诺苦苦守望了一辈子的老妪,最终在火光中看到了希望。《祭火》更是道出了神圣之“火”的本真:“祖先爷点燃的火种,被祖奶奶吹旺了……火——结束了黑暗愚昧,把光辉灿烂的世界带给了人类。”⑤它是生存、兴旺的象征,是全体蒙民的遗产,需要世世代代守护,永存不灭。

    “马”这一意象的塑造描绘,在满都麦的小说中可谓浓墨重彩。马不仅仅是牲畜,更是蒙古人最忠实的朋友,是他们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在自然宇宙面前,马与人是平等的生命存在,这两种生命心灵相通、配合默契,他笔下的骏马是有超凡脱俗之秉性的。作为由马背托起的民族,自古以来马是蒙古人的宝贝,更是他们的象征。

    与此同时,“额吉”这一形象在作品集中更是塑造得生动传神、惟妙惟肖。《瑞兆之源》中有收留“顽党分子”的遗孀、救助受伤的地质工人李明、义务收留被遗失的牲口并为之寻找失主的苏布达额吉,《雅玛特老人》中孤寂凄苦却满怀慈悲的雅玛特老人,以及《三重祈祷》中那个命途坎坷还终身不忘为亲人祈祷的苏尼特始额吉……仁爱慈祥、勤劳朴实、任劳任怨的额吉,象征的是草原母亲的性格,更是整个蒙古民族的性格。“额吉”这个崇高而尊贵的称呼,凝聚的是这个民族最崇高的品质、最无私的美德。

    “火、马、额吉”这三个截然不同的意象,在满都麦笔下却构成了三位一体的世界。从形式逻辑的维度看,火是这个世界的本体,具有神性,不仅是民族生存崛起之根,更是天地宇宙生成之源,额吉代表着这个世界的主体存在者——人。如果说从“火”到“额吉”是形而上到形而下的转化,是从抽象到具体的落实的话,那么“马”充当了神与人之间的中介,成为显现于天地自然之间的充满灵性的使者。因为马的存在,人与天地宇宙得以相连,从而使神秘莫测的天地宇宙多了份诗意,同时也给人画上了神性的光环。在作品中流露的这种人的神性,主要体现在额吉身上。

    从价值维度看,正是马这一神人之间的中介,成就了平凡之躯非凡的生命,“鞍马就是男子汉的腿,一刻也不能离开;也是他的胆量,伴他远行,在这个黄金世界上,男人能交好运,多会儿也跟他的骏马联系在一起。”⑥因为骑上马,人方能增加威风和勇气;骑上马,人方能跑得更快更远。“人类智慧与马的速度配合默契,形成了人类历史上空前的势力,而如愿以偿地拉近了地球空间的距离,打破了原始蒙昧的封闭境界,拓展了展望世界的视野,不断推动人类社会向前发展。”⑦正是骏马造就了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丰功伟绩,创下了历史的神话。只是,再伟岸的英雄也是血肉之躯而绝非铜头铁臂,难以超越生死。额吉的孕育却让生命得到延续,使这个民族得以生生不息、繁荣兴旺。诚然,人在与天地宇宙的相连中,神性的光辉在额吉身上展现得酣畅淋漓。额吉,不仅以自己的孤弱之躯孕育了这个民族,还要充当拯救者,承受苦难、担当罪恶。

    与短暂的生命个体相反,“火”这一宇宙本体,显然是超越时空和生死的涅槃,成为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的见证。在《元火》中,透过篝火,“我”看到“那些远古壁刻活起来了,呈现出一幅幅动人的生活场面”。诚然,这是个不同于现实的、早已消逝在历史长河中的他者世界,而“火”这一意象在此不仅仅是祖先传承的香火之源,更是充当了连接两个时空的隧道。透过篝火的彼岸世界,是天堂般的理想之地,“蓝天下无边的旷野和森林密布的山林,以及秋天的草场里成群结队地穿梭嬉戏的鹿、狍、黄羊、盘羊……”、“蒙古包里的火撑子右侧有位光身汉子正在拾掇一副马鞍,火撑子左侧有个裸体女人正在加工奶食……他抱起躺在地上四肢乱蹬的男婴走向女人……女人从男人手里接过仍在乱蹬的男婴,将高耸的乳头塞入男婴嘴。她的眼睛和男子的眼睛,火辣辣地对视着。绝了,这才叫沉浸在爱河之中哩。”⑧人类生命本能的绽放、原欲的呈现,在这最初的自然家园中是纯真的、合理的、美好的。而篝火这边的现实世界中,所谓的文明和道德,却把世间最美的爱情之花扼杀了,甚至把人性之善泯灭了。篝火把逝去世界的幻影重新呈现在“我”面前,引起“我”对现实的反思,乃至对理想的追问——曾经的那个和谐美好又充满诗意的家园如何才能找回?也许,只有火知道答案。

    二、形而上的批判与反思

    诚然,对优秀的作品而言,文学性之存在不止于形象意象的层面,更在于形而上的性质。表现在文本中的形而上,“按照英伽登的观点,是指文本中那些崇高的、悲剧性的、可怕的、神圣的境界,他认为通过这一层面艺术可以引人深思,追问终极性的问题。”⑨满都麦小说的形而上地体现在文本背后的对历史与存在的忧思和终极的人文关怀。

    这份忧思首先体现在对“极左”路线的控诉。《雕龙玛瑙鼻烟壶》中,洛布森的传家之宝——鼻烟壶在“文革”时期被当做“四旧”而收缴,其中的一个多年后在北京的一家商场重逢,他费尽周折、花下重金才失而复得。其中辛酸与讽刺足以见得,曾被夺走的何止是鼻烟壶,还有人的尊严、乃至传统信仰。《野茫茫,他在荒原上》那位学识渊博、爱国心切的史学研究家,为了民族的崛起,不惜放弃国外优厚待遇,毅然选择回国奉献,却在“极左”思想盛行的岁月被当成“特务”、“反动学术权威”而饱受折磨与虐待,乃至生不如死。而满都麦笔下的主人公依然忍辱负重“可要知道在世上办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不会没有任何挫折困苦而一帆风顺的。那部史记和我的论著,我要感谢祖先的故土——我的祖国,没有让我失望”。⑩我们辛酸慨叹的是“极左”路线摧残的竟是如此有良知、有担当的匹夫。他却以一位伟丈夫的胸襟包容、承担了这个民族的灾难。

    其次,有对现代人性的批判与谴责。一方面,体现在人因恶欲的膨胀而忘本:《巴图的发财梦》中,巴图的爷爷和父亲都虔诚守护家乡的古城遗址,也语重心长地告诫巴图绝不能亵玩那里的一草一物。这是对祖先神灵的敬畏,更是对民族信仰的坚守。而这一传统的自律在巴图这里却失效了,他不信神也不怕鬼,更不听父辈的劝告,强烈的发财愿望让他失去了理性、泯灭了良知。他引来外族的盗墓者,却又因为自己的愚昧而被骗,最后竟然连人骨头都沦为他获取财富的工具。为了实现自己的发财梦,不惜背叛祖先神灵,简直是丧尽天良。一个人为了金钱利益竟可以忘本失根,甚至无所不至,那该有多可怕。

    另一方面,还体现在对人心堕落和灵魂变质的揭露与抨击。《两个守尸魂》对人性腐败的控诉可谓是淋漓尽致。东德布和米都格生前所坚守的信仰截然相反,如果说前者是以集体主义为最高准则的话,那么可以说后者纯粹是以个人利益至上。某种角度看,这里代表的是传统与现代两种价值判断。东德布生前,确实在其位谋其政,他铁面无私、兢兢业业、坚持“原则”;而米都格生前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充分利用在职权利为子女谋利。呈现的结果是,米都格无论生前死后都春风得意,而东德布“原则”失效,被冷落、遗忘。他一生所坚守的信仰终被残酷的现实无情摧毁,这里已不仅是东德布的信仰被摧毁,更是现代整个民族,乃至整个社会的信仰已经濒临坍塌,这种悲哀是令人扼腕叹息的。守尸魂东老二的愤然慨叹更是发人深省:“人间世道变了,看来我的早死还是对了……”{11}

    由此,这里的形而上,由对人性的批判最终上升到对整个现代性的反思和质疑。按照达尔文的进化论,历史是向前的,特别是伴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走向文明的步伐会加速。只是,满都麦对于现代性所流露的是深深的忧患:“巍峨的群山,让皑皑白雪覆盖着,看上去好像是千千万万只静态的野生……细看那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形态,有的似乎在为已经灭绝的族群而悲哀,有的似乎在为留存下来的子孙们的命运而忧伤。”{12}因为文明的进步还不断产生出它的对立面——野蛮,某种程度上,科技与其说是人类进步的助手,不如说是人类“异化”的催化剂。

    在满都麦小说中,对于“现代性”并无多少好感,因为它无非是嘲讽传统信仰为封建迷信、抹杀自然之诗意与神性的科学主义,还有打乱传统和谐秩序的现代机器和技术,作品中所呈现的猎手的机枪还有摩托乃至汽车都可视为“现代性”的代名词。诚然,这些机械器物本身,并未威胁到自然和社会,因为有良知和理性的人,才是这些无生命物的主宰,它们最初只作为造福人类的工具而产生的。但结果却本末倒置了,人反而被彻底物化乃至沦为这些冰冷之物的奴隶,自己的本真与良知被外物所遮蔽吞噬。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满都麦作为一名有担当、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始终在深刻反思,在民族乃至整个世界历史的进程中,现代性是否是人类发展的必然之途。从他在作品中所流露的态度而言,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注释:

    ①转引自陆贵山主编.中国当代文艺思潮[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第二版):29.

    ②③⑨刘俐俐著.文学『如何』:理论与方法[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239,11,111.

    ④⑤⑥⑧⑩{11}{12}满都麦.满都麦小说选[M].北京:作家出版社,1999:141,148,230,157-158,272,228,76.

    ⑦满都麦.回来吧,我心中至尊无上的蒙古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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