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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诗人晓凡

    时间:2022-11-14 18:15:07 来源:正远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正远范文网手机站

    诗人晓凡曾担任过辽宁省政协委员,他从未跟我说起过,我是在查他的资料时发现了他曾有这么个经历。

    在我心目中,晓凡是一位诗人,其他的一切头衔都很暗淡。时间能够验证一切。我和晓凡的友情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洗礼。一个对文学充满热情的人,对最初影响他的文学作品,对他小时崇敬过的诗人、作家,是轻易不会改变、不会淡忘的。我在学生时代,是一个诗歌爱好者,那时我阅读的图书和报刊很有限,在全国,我喜欢的诗人是贺敬之和郭小川,是臧克家和艾青;在沈阳,在辽宁,我喜欢的诗人是晓凡和刘镇。刘镇也是铁西区值得骄傲的一位工人诗人。我清楚地记得,我在沈阳二师读书时,曾参加过市、区组织的晓凡、刘镇的诗歌座谈会;1962年6月,我在被批准入伍、走向军营的前夕,收到晓凡寄自“沈阳重型机器工厂二车间”的热情洋溢的信,他在信里说:“希望你在部队里坚持业余创作,‘成就’是从不使‘勤奋’失望的!”他的话对我在军营锻炼成长并坚持业余创作是莫大的鞭策。他还写道:“希望我们不要失掉联系,直到永远。”多少年来,我们一直保持联系,探讨诗,探讨人生,缅怀和延续友情。至今,我们仍经常互发电子邮件,偶尔也见上一面,对彼此的近况都非常熟悉和了解,就这样联系半个世纪,不知这算不算“永远”?

    稍微上了点岁数的读者都会知道晓凡的大名。晓凡是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活跃于沈阳和辽宁文苑、影响于全国诗坛的著名工人诗人。人们知道晓凡大名,但很少人知道,晓凡原藉所写“山东乐陵”,其实他出生在沈阳。他的命很苦,出生刚刚半年,父亲就去世了,随后是家庭破产,母亲改嫁,生活无靠,只好随8岁的姐姐和9岁的哥哥返回乐陵老家,开始寄人篱下的生活。他从7岁起,就承担了沉重的苦役,推磨、牧羊、挑水、拾柴……虽然他已到入学年龄,却因家境贫寒而难入校门。村政权办妇女举办识字班,他常站在外圈跟着学,后来被好心的小学校长发现,经与本家叔叔和村长商量,才使他得以跨进学校的门槛儿,他边干活,边读书,读完了高小一年级的课程。这段生活教会了他珍惜学习机会,珍惜光阴。1952年初,刚满15岁的他千里迢迢来到东北,虚报岁数考进沈阳重型机器厂(现为北方重工)学徒,他当过装配钳工,做过职员,当过厂党委宣传部和党委办公室的干部,还当过厂报编辑。在这座工厂火热的车间里,在铁西区这个大工业的空间,晓凡踏上了文学之路。晓凡原名范长钰,车间的师傅都叫他“小范”“小范”,叫长了,干脆笔名就叫了“小范”的谐音:“晓凡”。他当技工的时候,在单身宿舍里,最多一个房间要住上20多人,根本没有铺纸写字的地方,他买来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桌子放在自己的床边。当时是双层铺,他在下铺,他在上铺床板底下贴上自己手书的“睁眼就起”四个大字,用这很“憨”很“土”的座右铭来激励自己比别人多用功。“汗水会溅出飞花”,这就是他的信仰和他的实践。

    诗人晓凡的处女作并不是诗。有一回,东北作协主办的《文学月刊》给他寄来一篇小说的清样,请他写一篇读后感,晓凡写出了约稿的同时,给编辑部写了一封短信,他说:“那篇小说不错,可我听哥哥讲的战斗故事,比那小说更精彩,我也要写那样的小说,你们要不要?……”这就是1955年经资深编辑肖贲之手发表在《文学月刊》上的短篇小说《熊掌印》,那一年他18岁。紧接着晓凡又在创刊不久的《芒种》杂志发表了散文《风雨夜》。厂区铿锵豪迈的音响,炉前绚丽耀眼的火花,时刻激发着这位工人作者创作的灵感。他为我们忠实地记录了那个年代工友们齐心合力的精神面貌:“你将图纸铺开,他去装上齿轮,我把螺丝拧紧,她又推上电门……”晓凡注意在日常劳动生活中寻觅和表现诗意的美,他善于把车间里挥钢钎、握焊钳、抡锤把的平凡劳动与整个世界的前进联系起来,借以抒发工人兄弟的豪迈情怀。他的组诗《车间风雷》引起强烈反响,老诗人臧克家撰文《略谈晓凡的诗》称赞:“他身子工作在车间里,他的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整个世界。工具在手,他是一个工人;拿起笔来,他是一个诗人。他生产机器,也生产诗。他明白工作的意义,他也明白为什么要写诗。他的诗,洋溢着工人阶级的豪情,闪耀着劳动、斗争的光芒。”

    1960年8月,作为在阳光下成长的工人诗人,他曾应约为《人民日报》撰文《在党的哺育下成长》。他像一株发育良好的幼树,得到了充足的阳光雨露。1961年1月的某一天,他正在编厂报,突然接到从北京来沈阳的《人民日报》高级记者、中国作家协会秘书长、著名诗人郭小川的电话,邀他一块儿到钢都鞍山、煤都抚顺看看,并给他请了一个月的创作假。后来郭小川出版了影响巨大的诗集《两都颂》,那里面每首诗,晓凡都知道是怎么生成的。他这次意义非凡的见习,甚至影响了他一生的创作。他牢记郭小川对他说的话:“没有特色,诗就不能存在。”

    晓凡从工厂走出,为我们的时代写出了多部优秀作品,《春天的颂歌》(与毕增光、高东昶合著)、《铁匠抒情曲》、《灿烂的青春》、《美的诱惑》、《小熊远征》、《神马》、《晓凡诗选》,诗论集《诗歌创作技巧问答》,散文集《裸体的日本》《随笔写天下》,长诗《生前死后》,还有写张志新的报告文学《强者》(与胡景芳、赵郁秀合著),他还主编过《当代诗歌》和《当代作家评论》,连续几届担任辽宁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晓凡的诚实劳动得到社会多方面的认可,先后被推荐、选举、任命、评定为辽宁省政协委员、辽宁省青年联合会副主席、中国诗歌学会理事、辽宁省新诗学会副会长、辽宁省期刊协会副会长;他还是中共辽宁省委、省政府评定的“辽宁省优秀专家”,并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

    我在学生时代能背诵许多诗人的许多诗作,也包括晓凡的一些作品,我背诵的,还不算他的《长桥万里》《纯洁的钨》等名篇,那《矿工性格》《坑口松树》《测量》及《春天的颂歌》中一些短小的诗,我也极喜欢。这些诗都营养过我。我喜欢晓凡诗中抒发的大情大义,那种奋发、豪迈的感觉,不是任何诗人都能具备的。诗如其人。晓凡的作品中透露着他的人格及性情。人们评论中很少提及的一首《蒙古族民兵连长》,是我极为喜欢的,晓凡在这首诗中对生活敏锐的观察与舒畅痛快的表达令人钦羡。写深夜睡在北方农村的队部炕上,听蒙古族连长鼾声响得“穿过窗棂儿,飞到蓝天上”。“‘有狼!’/不等我爬起,/连长下了炕;/不等我穿衣,/连长枪搭窗台上;/不等我下地,/‘嗵!’/——恶狼应声倒在羊圈旁;/不等我出屋,/连长已把死狼拖到屋当央。/……/不等我上炕,/连长的鼾声又呼噜噜响……”全诗不足三十行,又都是短句子,几个“不等”,写得极为精练和传神,所谓“一步没跟上,步步跟不上”,诗中自然而然蕴含的生活哲理,所写主人公那种警觉、机敏、神速,令人感叹。这首诗,作者的笔力与作者笔下所写的题材十分相称、相融。

    一般来说,作家和诗人,倾其毕生之精力,都难以再超越自身最初成功闯关的代表作。曲波后来写了《山呼海啸》《桥隆飚》等多部长篇,人们记住的仍是他的《林海雪原》;杨沫后来写了《芳菲之歌》《东方欲晓》等多部长篇,人们记住的仍是她的《青春之歌》。晓凡也一样,他后来写了《美的诱惑》《告别神秘果》《听〈蓝色多瑙河〉》等多首构思更为巧妙、蕴理更为深邃、手法更为洗练的诗作,而人们普遍认知的仍是他的《车间风雷》反映工人那个年代生活和情怀的组诗。改革开放之初,晓凡写于1980年10月、发表于1981年3月的长诗《生前死后》是一首他本人钟爱的好诗,也许问世时间不合时宜,虽颇受读者喜爱,却没能引起评论界和社会的充分肯定和重视。

    上了年纪的晓凡成了一只候鸟,在沈阳和深圳两个家之间飞来飞去。以前是在沈阳住得更多一些,近年来是在深圳住得更多一些。在深圳时也不总在深圳,他或与家人常做环球旅游,那种浪漫和幸福真的很令人羡慕。我就是在他多次劝说和影响下,在2015年与老伴作了一次86天的邮轮环球旅行。

    六十年代,晓凡曾热情澎湃地讴歌《车间风雷》,在那“高不过十尺,宽不过丈把”的车间里,装着“非洲的闪电,亚洲的云霞,欧洲的怒吼,美洲的雷炸……”,表现了中国工人阶级的自豪感和身在车间心怀天下的壮志;八十年代,晓凡的《写给远道而来的旅游者》,就脚踏实地多了,他写中国工人在自己的车间,接待前来旅游的外国劳动者,作者如实地写出中国工人的感慨:“你敬佩我成为工厂的主人,我羡慕你出国旅游,视野开阔。”为祖国贫穷而羞愧吗?否。“贫穷,不应当属于我的祖国,要不是几个人把几亿人的时光挥霍……”相形之下,低人半头吗?否。晓凡唱出了中国工人乃至全国劳动群众心灵深处的愿望:“我爱地球上的每一片土地,欢跳的海浪,唱歌的小河……为了去拜会世界上的朋友,此刻我必须加劲劳作……待将来总会有一天,也许是我的子孙,甚至就是我,去遍访多彩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篇诗作的严峻、深邃和昂扬,发人深思,具有历史的力度,充满时代的光芒。到了二十一世纪,晓凡有了亲身周游世界的机会和条件,他便成为一个遍访世界各地的中国诗人。

    有意思的是,当年在车间里讴歌亚非欧美的工人晓凡,当年在自己的工厂接待来访的外国旅游者的晓凡,如今已去了中国的港澳台,去了新马泰,去了日本、美国、加拿大、俄罗斯、斯洛伐克、奥地利、德国、荷兰、比利时、法国、朝鲜和越南等许多个国家,除了公派,自费自选的出访占三分之二以上。有的国家和地区他还曾作多次访问。

    眼界的开阔,就是胸襟的开阔,也就是思维的开阔。20多年前,诗人雷抒雁就曾说:“晓凡是机敏的。”机敏的晓凡,有了这样开阔的经历,当然会更加机敏了。每到一地,他都写诗著文。文多于诗。只是到了朝鲜和越南他觉得无话可说,一个字也没有写。晓凡的这些行色匆匆的诗文,常常是随写随在海外报刊发表。他率领中国作家代表团访日期间,创作了《裸体的日本》一书,其中的一些篇什,都曾刊登在《朝日新闻》等报纸上,就连从不发表文学作品的大型环保杂志《樱花》,也在卷首刊发了他的组诗《日本》。应德国伯尔文学基金会之邀驻德写作期间,写下了《波恩圣诞节》和《美丽幽默的德莱丝小姐》等散文作品,由德方请人译成德文,在《新德意志报》发表;而《德国市长》一文,在国内刊出后即有多家报章转载。晓凡曾在北美小住仨月,在那里他写了多篇散文随笔传回国内发表,北美《世界日报》在其文学副刊的头题发表了他的散文《礼物》。晓凡、刘镇、刘秋群三诗人应邀访问苏俄,正赶上该国大变动,入境时是苏联,回来时那里已降下镰刀锤子旗帜而升起了俄罗斯白蓝红的国旗,纵使这样,三诗人也在当地俄文杂志上发表了诗作。

    所有的旅程都令他难忘。2005年夏天,他一家四人同乘一条豪华邮轮旅游。那是从美国西雅图乘旅游大巴到温哥华,从温哥华上船。这条船,打造它的是一个国家,船主是一个国家,管理是另一个国家,而水手、行李员、侍应生等几乎清一色是美洲的洪都拉斯人。这条船比电影中的泰坦尼克号略大,走的也仿佛是泰坦尼克号的路线,一路去很多地方,还紧靠北冰洋的冰山航行了3个小时。在这条船上,晓凡巧遇写过《乡愁》的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及其家人,余光中和他夫人庆祝结婚50年,孩子们出资让他们出来旅游。在船上,晓凡与余光中进行了短暂交谈,晓凡只说自己是大陆游客,并未说自己的姓名和身份。两位诗人并未谈诗,谈的是深沉的碧海与威严的冰山。假若是我们中间的随便哪一位诗人,哪怕是一个诗歌爱好者,都极有可能以“同行”的身份与余光中攀谈,而晓凡没有。这就是我熟知、我了解的晓凡。后来,晓凡在《世界日报》上读到了余光中专写这次旅行的散文,并一直保存着,以便与自己所写同一事物的作品进行比对,也作为此行的一个纪念。这次旅行之后,晓凡从加拿大的多伦多重去美国,到了纽约、华盛顿、费城、波士顿等许多地方,他在美国旅行10天,他见识了与过去书本上认识的不完全一样的美国。在美国很短的历史上曾有一个“皇帝”,这是一个自称“皇帝”的人,美国政府竟也允许他的存在,在他的户口职业栏里,就鲜明地写着“皇帝”。在晓凡乘坐的大巴车上,一个小偷偷了一个女士的包,被众人逮住了,警察提议大家都到警署去写证言作证,大家很忙,不想耽误这半天的旅游时间,连被偷的女士也不愿意去。因为无法证实这个嫌疑人的偷窃行为,警察只好把他放了,这个小偷临走时还向大家道谢呢。在斯洛伐克,晓凡遇到一位老人,他竟脱口而出毛主席语录:“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在晓凡等中国人出门的时候,这位老人在喊:“下定决心,不怕牺牲……”这位老人原来是曾到中国沈阳中捷友谊厂执行援建任务的专家,他会汉语,对中国有很深的感情。彼时,在布拉迪斯拉发听老人用脱口秀般的舞台腔放声朗读“造反有理”等语录,因表情庄重而略显滑稽,晓凡内心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在港澳台,在国外,种种见闻,新鲜而且奇特,晓凡写了30万字旅途见闻与感慨,准备结集出版。

    晓凡在外云游,时时关注国内诗朋文友。他在加拿大的大温图书馆的重点推介柜中看到散文家王充闾的3部作品集,端庄地摆放在柜中央,立即将这一发现写进随笔,并告知作家本人。随中国作家协会代表访问台湾时,在台北夜市旧书市场发现当地一份颇有影响的杂志,转载了小说家邓刚的小说《蛤蜊滩》,他立即买下,寄往大连,告知邓刚。第一次在台北邮寄,因邮票所贴位置不够规范被邮局贴条退回,幸好晓凡尚未离开,又重新寄了一次。邓刚得知后说,他根本不知道台湾出版商擅自使用了他的这篇作品,也从未收到样书和稿酬,不过也不想与其交涉维权了,都是祖国同胞,他们也很难的,放他一马吧。这是邓刚大度,也是邓刚幽默。在美国,晓凡看到一家美国中文报纸推介性地转载了铁岭市儿童文学作家肖显志的作品,立刻剪寄给肖显志。至今朋友间谈到类似小事,邓、肖依然十分感怀。

    深圳是我国改革开放30多年一个最具分量的佐证城市,是我国改革开放的一个世界性的窗口。这里的生活丰富多彩,汇聚了时代的鲜明音像。晓凡在深圳居住了多年,他远比一个到深圳出差或旅游的人要更深入地了解深圳。他手头有一部正在创作中的长篇小说,写这个大都会复杂而活跃的人际关系,写两个家庭、主要是一个家庭,作为社会的细胞和缩影,灵魂、道德层面的剖析和展示,提醒人们幸福的背后常常预伏着潜藏的危机。作者要预言:这一代人造成的后果,将由下一代或几代人来偿还。晓凡试图老老实实地反映生活本真的面貌,揭示人性本身在历史转型期善恶的交织及其斗争,以勾勒生活、社会和时代。近几年,晓凡的主要精力都放在这部长篇小说的构思和写作上。他同时考虑到社会效益、读者和市场。约30年前,晓凡曾发表一篇题为《仅仅二十四小时》的小说,我曾写过《一篇对生活有独到见地的好小说》的评论文章发表在刊物上。那篇小说在结构上很讲究,它把那么多东西都囊括在一天一夜里。小说像掘土机那样,勇敢地剥离开现实生活的土层,让生活袒露出真容来。我在评论时引用了果戈理的话:“相信我,不管出现什么样的艺术作品,如果里面没有今天社会围绕着转动的那些问题,如果里面不写出我们今天需要的人物来,它在今天就不会有任何影响。”如果晓凡不介意的话,我想透露他正在创作的这部长篇的具有深义的名字:《后果》。我们期待着早日看到《后果》,看到今天社会围绕着转动的问题和今天需要的人物。我想晓凡是不会令我们的期待落空的。

    作者简介:胡世宗,沈阳军区政治部创作室原副主任,1980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中国新诗学会理事,辽宁省报告文学学会执行会长。已出版诗集、散文集、报告文学集、长篇纪实文学、评论集共计36部,主编、编选文学作品集44部。曾有短篇小说选入《小说选刊》。有作品收入中小学语文课本,作词的歌曲《我把太阳迎进祖国》获2001年全国“五个一”工程奖,2006年出版408万字八卷本《胡世宗日记》,近将有后八卷“日记”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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